安俊说了安伯远临死之前提起的录音带,和恩宁一起把家里上上下下又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所谓的录音带。
仔细研究安家被翻找的痕迹,是新鲜的,显然是最近才来的人。
安俊的身子晃了晃,“难道……我父亲的死,是人为?”
安俊愈发觉得,安伯远临死之前提起的录音带十分重要。
他赶紧出门,恩宁追了出去。
“你去哪儿?”
“我去找窦伯问一问!”安俊启动车子。
恩宁急忙上车,系好安全带。
车子刚驶出大门,看见了楚蔓可的车。
楚蔓可被撞个正着,拉开车门下来,指了指车内的恩宁。
“我是来找恩宁的!”
恩宁滑下车窗,探出头,“蔓可,有事?”
楚蔓可喉口一紧,“也没什么急事!就是……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哥让我来接你。”
“我现在有点事,等我忙完,我自己回去。”恩宁看出来,楚蔓可应该是从墓地一路跟到安家老宅。
早上出门时,恩宁还试探问过楚蔓可,要不要去安伯远的葬礼。
楚蔓可叫的很硬,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和安家人有任何瓜葛。
如今看来,在楚蔓可的心底,终究还是惦念安俊。
只是被安俊伤得太深,不愿意再面对真心。
安俊看了楚蔓可一眼,脸色冷峻,没什么情绪波动,再度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恩宁从后视镜里,看到楚蔓可呆呆站在原地,轻声问安俊。
“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安俊没说话,脸色绷得更紧。
恩宁抿了抿唇,又道,“如果没有感情的话,在云城你不会出面见她,不会乖乖受她那一刀,被黎川的人抓到。”
“就算你的心再冷再硬,面对一颗炽热赤诚的心,真的毫无动摇吗?”
安俊过了许久,低低说了三个字。
“我不配。”
老窦家住在一个破旧的老小区。
他打开门时,怀里正抱着他的小孙子,见是安俊和恩宁,急忙邀请他们进门。
恩宁将从楼下超市买来的几样水果,放在桌上。
老窦笑得眼角皱纹堆叠,忙说,“少爷小姐,你们太客气了,人过来就好,买什么东西。”
安俊开门见山,提及安伯远去世当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人去过,或者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老窦歪着头想了半天,摇摇头,“没有啊!一切正常,怎么了少爷?”
安俊让老窦再认真想想。
老窦拧着眉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摇头,“一切正常,晚饭后,帮老爷按摩一会,拉屎拉尿,擦拭身子,护士过来打肌肉针,然后没什么事就睡觉了。”
“老爷半夜有起夜的习惯,我都定好闹钟起来给他接尿,结果发现……”
老窦说着老泪纵横,呜呜哭了起来。
小孙子很懂事,见爷爷哭了,拿着纸巾往老窦手里塞。
老窦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难过道,“少爷,老爷虽然糊涂了,但总是念叨你!在老爷心里,是有少爷的!哪有当爹的不爱自己儿子的!就是他太好强了。”
安俊不知道再问什么了。
老窦也七十多岁了,自己还稀里糊涂,还要伺候一个糊涂病人。
就算当天晚上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只怕老窦也意识不到。
若父亲的死真有蹊跷,问多了只怕会给老窦一家带来麻烦。
安俊和恩宁离开。
开着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
如今安伯远的遗体已经火化,再也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他的死到底是不是人为。
安俊懊恼地捶了下头,气自己一时意气,没有对父亲过多关注。
连父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恩宁不知如何安慰他,陪了他一会便回去了。
恩宁将此事告知楚黎川,楚黎川陷入沉思。
“安伯远和楚连海这些年,有什么关联吗?多年前,他们在一起是不是联手谋划过什么?”
楚黎川没有回答恩宁的问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
在他的印象里,安伯远和楚连海一直都是商场对手,直到五年前,安然带着洋洋来楚家,安家和楚氏集团的利益才被绑定在一起。
可安伯远和楚连海依旧很疏远,私底下依旧互相较劲,抢对方生意。
他们给楚黎川的印象,一直都是竞争对手,不然安氏集团出事,楚连海不会宁可斥巨资也要收购安氏集团。
但如今看来,只怕那些都是烟雾弹。
很可能在多年前,他们一起联手谋划过什么。
而楚连海和恩宁母亲的死,又有什么关联?
那个录音带里,又是什么内容?
楚黎川让林放着手暗中调查其中关联。
奥特姆站在窗前,盯着对面的院子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慕爷爷又出现在奥特姆的背后,吓了奥特姆一跳。
“爸!你干什么!站在我身后没有一点声音!”奥特姆拍着心口说。
慕爷爷指着对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