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白韵如一眼,见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盯着空气吃吃发笑,低声骂了句。
“不中用的东西。”
慕雨出门后,坐在车里,心绪不宁。
她不能坐以待毙,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否则她将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掏出手机,拨通楚河的电话。
她想问问楚河,开始行动没有?
楚河接通后,告诉慕雨一件事,奥特姆去了医院,想见楚连江,但楚连江不想见他,没让他进入病房,拦在门外僵持好一会才离开。
慕雨的心脏猛然抽紧,“我爸去医院做什么?”
“我怎么晓得,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晓得。”楚河漫不经心的语气,像个看热闹的看客,让慕雨很生气。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最好对我知无不言!”
“你有对我据实以告了吗?我很好奇,你继父和我父亲没什么交情,但已经来医院好几次了!我父亲好像很讨厌你继父,每次他过来都会非常生气。而且今天,你继父还说了一句让人疑窦丛生的话!”楚河后半句话拖着长音,把慕雨的心脏都吊起来了。
“他……他说什么了?”
楚河慢条斯理道,“他说,他想知道,当年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楚河“嘶”了一声,一副费解的样子,“我父亲当年制造的那场车祸,撞的人不是池恩宁的亲生父亲吗?怎么还伤了你的继父?”
“哎呀,好巧,从我调查的资料,池恩宁的父亲和你继父是同姓!”
慕雨已经不想听楚河继续说下去了。
楚河那么聪明有心机,怎么会猜不出来其中关联。
“你到底想说什么?”慕雨怒声质问。
楚河见她这个语气,低声笑起来,“你果然瞒着我!怪不得,你那么着急让我搞定池恩宁,原来不仅仅为了楚黎川,还为了你慕家千金的身份。”
慕雨已经没了耐心,“你到底做不做?”
楚河没有当即回答,而是故意吊足慕雨的胃口,等慕雨彻底没了耐心,才慢悠悠开口。
“可以做!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和你要的时候,记得还。”
“你打算怎么做?”慕雨问。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我已经在进行了。”楚河说完,挂了电话。
楚黎川听说奥特姆去医院闹了一场,急忙赶往医院。
在路上,他问林放,吩咐他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楚黎川最近在找恩宁的亲生父亲。
如果他还活着,将他找出来,带到恩宁面前,才是解除两家仇怨的最好方式。
林放找到了当年慕思远被送往的医院,据一位老医生说,那个出车祸坠河,成为植物人的患者,被一群来自国外自称是患者家属的人接走了。
林放还在医院的档案库,找到了已经泛黄发霉的病例。
楚黎川翻了翻,“怪不得,她父亲那么多年没有回来找过她们母子几人,原来是成了植物人。”
楚黎川的眉心凝成了一个疙瘩。
真相似乎呼之欲出,仿佛就在眼前,可又好像隔着层层迷雾看不透。
他靠着座椅,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认真梳理一番所有脉路。
过了半晌。
楚黎川忽然睁开双眸,问前面开车的林放。
“我父亲那么肯定他还活着,除非已经见过他本人了!奥特姆最近变得很奇怪,每次遇见他,都要问我关于恩宁的事!又跑去医院找我父亲,难道……”
林放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不会这么巧吧?”
车子终于到了医院。
楚黎川三步并两步,来到楚连江的病房,将苗亚杰和楚河赶了出去。
盯着病床上的楚连江,一字一顿问。
“奥特姆就是恩宁的亲生父亲,对不对?”
楚连江的神情一震,唇瓣紧闭,没有回答。
苗亚杰在门外,几乎将耳朵贴在门上,也没有听见里面在说什么。
林放咳嗽一声,拦住苗亚杰,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楚河扫了林放一眼,扶住苗亚杰,“妈,别担心,哥不会伤害爸。”
“你没看见他刚才的脸色,跟撞了鬼似的!好吓人。”苗亚杰拍着胸口。
楚河目光幽暗地扫了一眼病房,谎称有事,离开医院。
看来,真相已经瞒不住了。
他的计划也要加快了。
奥特姆没能见到楚连江,从医院离开后,又去了恩宁家楼下。
他想碰碰运气,试试看能不能再见恩宁一面。
他的运气还不错,他遇见了池安。
他的儿子。
看到池安出落得一表人才,高大帅气,奥特姆心里又欢喜又难过。
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有一天陪伴他们的成长。
不过万幸,老天开眼,让他在有生之年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池安见奥特姆又是欢喜又是悲伤地望着自己,只觉莫名其妙。
他是下楼给三小只买冰淇淋的。
最近天气转暖,提在手里已经有些化了,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