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追着池刚追问,可池刚累了,想睡觉了,呓语一声,不再说话了。
“她叫……白韵如……”
恩宁虽然没听清楚,但从口型,还有最后一个“如”字,已经肯定,那个介绍池刚和母亲相亲结婚的人,就是白韵如。
原来一切都是白韵如在暗中操控。
让神志恍惚的母亲嫁给池刚一个酒鬼,气死外婆,让母亲沦为全家人记恨的对象,再也回不去那个家。
恩宁惨笑一声,步步后退。
白韵如当然怕母亲再回到白家。
如果母亲回去了,许昌还会对她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吗?
她怕当年陷害母亲和安伯远发生关系的事败露,害怕许昌放不下母亲。
就算母亲改嫁酒鬼气不死外婆,改嫁后的母亲再也回不去帝都,也能断掉母亲和许昌的可能性。
白韵如真是好算计!
她就那么爱许昌吗?
不惜陷害自己的亲姐妹,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害死了。
白韵如的那些事,恩宁没有告诉池安。
池安也没有听见池刚最后嘟囔了一句什么,见到恩宁脸色很不好,询问她出什么事了?
恩宁只想一个人静静,出门去了外面。
池安拿了一件外套出来,给恩宁披上。
池安本想说一说何月的事,见恩宁情绪不对,只能咽回去。
吕薇拎着保温壶从车上下来,一看到池安,脆生生喊了一声,满心欢喜跑过来。
“我炖了鱼汤,给你和伯父补补身体。还热着,快点拿进去趁热喝!”
“恩宁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不见了。”
吕薇长相娇俏,性格活泼,脑后梳着长马尾,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
池安一看见吕薇,转身回了屋,也没接保温壶。
吕薇已经不止一次吃闭门羹,之前还能厚着脸皮敲门,将保温壶硬塞进去。
可恩宁在这里,用嫌恶的眼神盯着她,面皮有些发热,走到恩宁面前。
“你还生我气呢?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要记恨我多久?”
吕薇一米七二的身高,穿着紧身牛仔裤小皮靴,显得一双腿又长又直,站在恩宁身边,比恩宁高出小半头。
“我现在在局里上班,正式工作,刚考上两个多月!条件也算不错了!你哥离过婚,虽然现在赚的不少,但要支付前妻抚养费,还拖着一个瘫痪,又没房子,学历也不高!我不计较这些,还不能证明我对他的心意吗?”
“心意?你有心意吗?当初我哥没上大学,你当即和他分手!现在你毕业了,回来了,又要和他复合。怎么?外面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我哥好,就想回头来找他?你当他是什么?备胎吗?”
“恩宁,说话不能这么难听,我一直没有交男朋友!”吕薇将保温壶放在窗台上,气恼地瞪着恩宁。
“你交没交男友,我们怎么知道?我哥离过婚,还拖着一个瘫痪,学历也不高,配不上你这个公务员!”
恩宁转身想回屋,被吕薇拽住。
“恩宁,你也是女人,你选择结婚对象,难道不考虑经济条件,各方面问题吗?我考虑这些没有错吧?我是选老公,选相伴一生的人,不是选大白菜!”
恩宁推开吕薇的手,“你可以慢慢好好选,我哥不在你的选择范围内。你也看到他的态度了,他对你无感。”
“没错,我承认,你哥长相好,我确实没找到比他帅气,性格好的男人。”
“不管谁追求我,我都会忍不住和他做比较,总是觉得还是他最好。”
“恩宁,我也是想找个自己满意的人结婚,一起一辈子!我曾经确实犹豫过,也退缩过,但这几年我越来越发现,我最爱的人还是池安。”
“我想挽回他,我不会轻易放手!当年我年纪小,父母说几句话,便动摇了,但现在我长大了,已经上班工作了!我要为我自己做主!”
吕薇拂开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恩宁,你也劝一劝你哥!还为何月付出,没有任何必要!”
“何月根本不爱他,一直在害他!他们已经离婚的,何月的死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说他几次,完全劝不动,你说说他!他应该开始自己的人生,不能总是为别人活!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提起何月,恩宁也是无可奈何。
池安有他自己的坚持,任谁都无法劝动。
同样吕薇也是,恩宁并不觉得吕薇是池安的良人。
吕薇当年能抛弃池安一次,就能抛弃第二次。
虽然何月也欺骗了池安,但他们是闪婚,从相识到离婚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心痛,却没有吕薇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给予的伤害刻骨铭心。
吕薇又说了很多何月的坏话。
恩宁也没想到,何月竟然连吃饭钱都要池安负责,有事没事就给池安打电话,喊他去帮忙,离婚和没离婚似的,有时就差住在何月那里了。
“有一次我晚上十点多过来,家里只有伯父和保姆,池安凌晨才回来!”
“她要和池安复婚!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让你哥当接盘侠,你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