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这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他眼里,温言连地都没有,那是穷的活不下去了。
没地还能买到如此奢侈的酒,那肯定是很不容易了。
他之前听十三说过,没地的都是些流民、佃农、贫农。
要么就是给人做长工,反正都是些底层贫苦人家。
再想想,温言之前好像的确是去玩命做什么工,还挺危险的。
他印象里,扶余山的地不少。
那时候收拢佃户来耕地种地,能让人有口饭吃,都算是做善事。
没想到,一千多年过去,温言这位当代烈阳,都悲惨成这样了,一块自己的地都没有。
现在的朝廷,肯定比那时候厉害,能把扶余山压成这样。
他刚才还想说,再多来点,这点够谁喝啊。
现在回想起十三说过的,没地的人,大概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他就真的不太好开口了。
压榨穷苦人家,他是真丢不起这个人。
再想想,温言都苦的连地都没有了,竟然还没有靠自己的能力为非作歹,也没有大肆敛财,那是挺不容易的。
他以前听说过不少有点能力,就开始走偏的例子。
也回想起,曾经他还没有被镇压的时候,但凡实力强的家伙,那都是先圈地为王,谁强谁掌握的就最多。
按照十三所说,有能力,却克制,是一种难得的品质。
水君虽然不是完全赞同这种话,但他也觉得,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人,才能成为强者。
“之前我派出去那个水鬼,你让他来一趟,我这有点东西,就送你了。”
“嗯?”温言一怔,送我东西?
那不要白不要。
眼看安抚好了水君,水君没觉得酒有毒,也没再提,再继续多要点。
温言暗暗松开了口气,你要说普通的酒,一次要个几吨,那都是小问题。
还想要这种一样的酒,那可真有点难度了。
“赶紧去吧。”
说着,水君便一抬手,温言嘭的一声炸开。
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这次是真的有点无语了。
他自己能回来,真不用这样快速送他回城!
算了,看在水君要送他东西的份上,忍了。
水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跟转性了似的,还要礼尚往来送他东西。
早上起床,给风遥发了个消息,让他给联系一下,把上次那个水鬼放回去。
问就是水君说的,别问,问我也不清楚。
早上吃完早餐,温言拿着手机,查了查有关酒坊的卷宗,也没看出来什么。
他自己驱车来到了酒坊,带着点吃的,翻墙进入其中。
到了里面,温言来到那个酒池旁边,敲了敲池边,那老爷子从里面飘了出来。
“老爷子,还没休息呢,吃了再说。”
眼看温言拿出了香,老爷子立刻瞪着眼睛。
“你傻仔啊,在酒坊里点火?”
“哈,对,是我的错,那老爷子,你出来走走?咱们坐外面聊聊?”
温言拎着早餐,向外走去,那老爷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天色,还是从酒池里飘了出来。
他全程脚不沾地,一步步落下,一直离地三寸,像是在凌空踏步似的。
到了外面,重新关上门,温言将早餐放在地上,以阳气点燃了线香,插在早餐上。
“老爷子你这应该是还没食过香吧?赶紧趁热吃吧。”
老爷子端着搪瓷缸子,砸吧了下嘴,还真被温言说中了。
虽然有人祭拜他,但他死后,的确还真没尝过除了酒之外的东西。
酒坊里,要求很严格的,里面不能有明火,穿得衣服都得是不起静电的纯棉,就里面那个空气湿度,想有静电其实也挺难的。
老爷子用力一吸,便见那三支线香飞速燃烧,连同
吸了一口,再品一大口酒,吃饱喝足,这老爷子就像是飘在水里一样,飘在温言旁边。
“老爷子,问你个事,你知道我昨天买的酒,有问题吗?”
“嗯?”老爷子微微一怔,立刻摇头:“不可能,那几缸酒,不可能有问题,是去过甲醇的。”
“不是甲醇超标,是杂醇有点超标了,喝多了会有中毒反应。”
老爷子沉默了一下,道。
“人没事吧?”
“人没事。”
“那是我没把握好,搞出来问题了,你把酒退回来吧,我跟你走。”
温言没说话,点了两根烟,分给老爷子一根,插在他面前。
“要是为了抓人,那来的就不是我了。”
老爷子继续沉默。
“我知道老爷子是酿酒师,至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只是想说,老爷子,要是意外,那就算了。
要不是意外,老爷子你想要袒护的人,那是害了他。
我看过卷宗了,我猜那卷宗在交给烈阳部之前,肯定是省略了点东西。
我就是想知道两件事,老爷子你就说句实在话。
你的死是意外呢,还是不是意外。
第二个问题,酒出现问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