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眼前的老人比那时候苍老了许多,她印象中老太太每次见到她都是一脸笑眯眯,拿出几年过去,眼前的老人比那时候苍老了许多,她印象中老太太每次见到她都一脸笑眯眯,拿出家里的好吃的一个劲儿地叫她吃,后来她去得少了,偶尔碰到的时候也是拉着她的手长吁短叹,曾经她坚定不移的以为她们会是一家人,只是人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遗憾。 两人对视,老太太一脸困惑,仿佛不认识她般,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喃着什么,林初月听不清,但她浑浊的眼里充斥着的闪躲和局促不是假的,应该是生病了。 踌躇片刻,老太太转身要走,林初月上前一步,试探着喊道:“江奶奶?” 老太太不应答,只是再次看向她,眼神里还是那种看陌生人的防备,见她状态不对,林初月不放心她一个人,落后五六米不紧不慢地跟着。 前面的人刚转过一个弯,林初月听到拐弯处有道急促的女声传来:“妈,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吓死我了,我不在您别乱跑知道吗。” 林初月躲闪不及,就这样和几米外的女人四目相对,她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身形比以前单薄了些,她印象中女人是个极其温柔的人,说话温声细语,圆圆的脸蛋总是笑眯眯的。 停住脚,林初月不再往前,两人互相打量,最终谁也没开口说话,半晌老太太被女人扶着往回走。 是啊,说什么呢?该说的不都已经说完了吗? 记忆似开了闸口般涌出,她记得自己家刚搬过来的那会儿,周围的邻居都不认识,老林宋云有时候忙得脚打后脑勺,也顾不上她,好几次放学回来一个人,那时候可没少蹭人家的饭。 看到人被安全接回,林初月转身返回车里驱车离开,心里打定主意,短时间内,她不会再回来了。 折腾一圈,她心里没来由地有点堵,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可约了人,又不好意思放鸽子。等她和赵浅浅姜宁两人碰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半。她原本订的是粤菜餐厅,这会儿突然想吃点辣的,三人临时决定,改成去吃火锅,地方依旧是学校门口那家。 到的时候正是饭点,隔着十米远就能闻到火锅的香味,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一个劲儿涌动,远远就看到老板娘热情洋溢地站在门口揽客。她突然有点感慨,似乎从没见过老板娘垂头丧气的样子,永远都像她家的火锅一样,泼辣沸腾。 看见她们过来,老板娘一脸兴奋,操一口地道的四川话打招呼,动作麻利地安排店里的服务生引着她们进去,店里客满,赵浅浅仿佛回家了般,熟门熟路地走在服务生前面带路。 整个二楼的包厢,她们几乎哪一间都坐过,这一次选了间靠窗的,看出林初月情绪有点不高,姜宁和赵浅浅两人对视一眼,两人分工合作,赵浅浅负责点菜,姜宁则张罗着开酒,等待菜品上桌的空隙,三个人已经喝完了两瓶。 林初月的低落,多少影响到了在座的两人,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姜宁和赵浅浅没像往常肆无忌惮地笑闹,只是陪她静静地坐着,包厢里只有服务生时不时进来送菜时报菜名的声音。 林初月沉浸在自己情绪中,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包厢里气氛压抑,心里不免升起内疚,因为自己影响到身边人的情绪。迅速调整下状态,起身拿过桌上的酒,给三人满上。端起一杯,一脸歉疚地对姜宁赵浅浅道:“对不起,我今天有点多愁善感,你们别在意。” 闻言,赵浅浅喝干杯子里的酒,一脸打趣:“有亲戚来了?” 姜宁没忍住笑出声,林初月无奈扯扯嘴角,拿起桌上的瓶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干,半晌幽幽道:“我今天见到他奶奶了,不过她奶奶好像不记得我了。” ‘他’指的是谁,姜宁、赵浅浅两人心知肚明,已经好几年没有从林初月嘴里听过这个人了,闻言,两人谁也没吭声,等她继续说,林初月叹口气,扯扯嘴角道:“时间是这世上最无情的刽子手。” 不忍心看她一脸落寞的样子,可感情的事,别人再多的开解都没用,还是要当事人自己想清楚,做决断,朋友给不了别的,只能给予陪伴。于是姜宁举起杯子对两人道:“好的坏的都会过去,我们往前看,任何时候,我都是你们的退路。” 翻涌的情绪被这几句朴实无华的语言安慰到,林初月眼眶发热。瞬间觉得自己有点矫情,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念念不忘个什么劲?干脆利落地倒满酒,邀请两人干杯,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变得轻松,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吃完了这一餐。 回去的时候,姜宁依旧是赵浅浅的贴身保镖,两人结伴打车走了。林初月开车来的,只能叫了代驾。等人途中,她还在心里嘀咕,不知陆时晏今天在不在。 回到四季云顶的时候,果然家里没人。此刻,她很享受这份独处时光。默默上楼洗完澡,一头扎进被窝,不知道几点钟,林初月被渴醒,起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