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田看着连耳朵尖尖都红透的姜宁哈哈大笑,看她窘迫无措的样子,便不忍再逗她。手臂弯了个弧度,给姜宁腾出点空间起身,目送她和林初月、赵浅浅汇合才收回视线。 转头的瞬间,笑意敛去,眼眸里的温度降至冰点,周身被满满的暴戾裹挟。扫了眼右侧腰际被血浸湿一小块儿的衬衣,舌头顶腮轻笑两声,随即侧头找寻始作俑者。 刚刚大高个的同伴,趁他不备,掏出把折叠军刀,从背后斜斜刺入他的右侧腰际,许是林初月发现苗头不对,喊了一嗓子,对方被这一声惊到,手法和力道都欠火候,要说伤口的话倒也没多深,顶多就是流了点血。 妙安眼睛眯了眯,略略抬高下巴,勾起的唇角盛满了狠辣,俯视着面前手握军刀,颤抖不止的高个子同伴,笑的诡异。高个子同伴被他这阴森森的笑吓得抖了个激灵,妙安解着袖扣步步逼近,高个子同伴举着刀连连后退,就这样一路逼退到墙角。 看着眼前戾气逼人的妙安,高个子同伴忽地扔掉手里的军刀开始求饶,妙安眉眼带笑,右手就着墙角柜子处的纸巾盒,唰唰连抽一大把,左手上前猛地抓住男人的头发逼他抬起头,右手攥着满手纸巾,在男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准他下巴处狠狠往上一击,张嘴的空子妙安就势把手里的纸巾一股脑塞到男人嘴巴里。 双手抵上男人双肩控制他动弹不得,右腿屈膝使劲在男人腹部顶撞,连着十几下,男人嘴角慢慢噙出血迹,整个人一滩烂泥般就着墙壁往下滑去,不等他瘫倒在地,妙安左手卡住男人脖子,一把将人提起来抵在墙上,右手往后腰处伸去…… 一时间,包房内抽气声阵阵,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哪能不明白妙安要干什么?见此,纷纷暗自庆幸,踢到铁板的不是自己。林初月和姜宁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眼瞅着要出大事,门口妙田的声音适时响起:“陈局,这么巧。” 听见声音,姜宁后知后觉地走过去捡起手机,碎裂的手机屏还显示在通话界面,姜宁手指滑动,挂断电话。几个呼吸间,从包房门外进来四个普通穿着的男人,各个眼神锐利,不苟言笑,一身蓬勃的浩然正气,为首的年纪稍大一点,进门后鹰眼扫视一周,直奔姜宁过来,眼睛上下打量一周才道:“宁宁,没事吧?” 姜宁礼貌喊了声陈叔叔,便指着一屋子袒胸露背的纹身男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局听完,安排人过来简单做了个笔录,见无异议,紧接着,朝身后跟着的另外三人摆摆手,收到指令后,三人分散开每人瓜分几个,很快一屋子纹身男当场喜提银手镯一副。 陈局临走时,姜宁犹豫片刻追了上去,用仅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陈叔叔,今天这事儿能不跟我爸说吗?” 闻言,陈局绷着的严肃脸没忍住大笑出声,拍了拍姜宁的头,满是宠溺:“都这么大了还怕你爸呀,外面不安全,早点回家知道吗?” 姜宁乖巧点头,礼貌送别。 空荡的包房里眼下就剩姜宁、林初月、赵浅浅,以及妙田、妙安。林初月几人自然是感谢一番,妙田没揽功,只说是恰巧路过,林初月眨了下眼睛,刚刚匆匆一瞥,她好像看到陆时晏也在,而且妙田最是不爱多管闲事,恰巧路过又怎么样?嗯。确实是‘陆见不平’。 看到妙安,姜宁不自觉又红了脸,刚刚额头的触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他那…里,妙安也递了个坏坏的眼神过来,当着几人的面,佯装关心,实则打趣道:“姜宁是吧,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刚刚那幕,别人并没看见,只有他俩心知肚明。姜宁闻言连带着白皙的颈子都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林初月和赵浅浅满两人。妙安并没打算放过她,长腿一迈,走至姜宁身边,慢悠悠地开始解衬衫扣子,被他这操作搞得,姜宁一整个大脑宕机,生怕他做出什么让她解释不了的事儿,下意识地伸手上前,挡住他放在最后一颗扣子的手,磕磕巴巴道:“你,你干嘛,你…脱衣服干什么?” 这两人明里暗里,没头没尾的话传进耳朵,仿佛触动了在场几人的八卦开关。妙安看姜宁像炸了毛的猫似的,就差对他伸爪子了。忙假装惊讶,但勾起的唇角,和标志性的痞笑出卖了他:“想什么呢?刚刚那事,我衣服脏了,回头你洗了还回来。还有,伤口你要不要看一下?” 听着妙安这骚断腿,半点不拿他们当外人的话,妙田一整个没眼看,轻咳一声,率先转身往楼下走去,林初月和赵浅浅两人对视一眼,一脸姨妈笑,心照不宣地也跟着妙田往楼下走。姜宁再次闹了个大红脸,对上妙安挑眉痞笑的脸,她不敢轻易说话,怕一不小心再被这货拐进沟里。 就剩两人的走廊里,多了丝说不上来的感觉。妙安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的姜宁心里发毛,她垂下头沉默不语,见此,妙安勾勾唇角,视线黏在她露出来的半截白皙脖颈上,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沉着嗓音道:“我受伤了,你陪我去医院包扎一下,不然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