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画面之中。 作为战败方,不被人压榨致死是常事。 可面前之人却给了自己充分选择条件,留与不留,全在个人,无任何外界压力。 这么好的条件,换做是谁谁能够不心动? 尤其是在这种…明知胜率不高的情况中。 女帝听着耶律尧光如此人性化的安排,一时之间产生了短暂的犹豫。 她微微垂眸,并未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空气中安静的出奇。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在女帝身上。 似乎只要她开口,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静谧中,女帝身边一直久久没有动静的不良帅突然开口。 抬眸看向志在必得的耶律尧光,霸气彻漏。 “小子,你是和谈还是劝降啊?” 耶律尧光毫不在意,自认为正确的自信回应道。 “对于如今的岐国而言,劝降即是和谈!” 刚说完,不良帅就打了一个喷嚏,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说道。 “抱歉,你再说一遍。” 语气虽平淡,却让在场之人无形之中感到一股压力,气氛也随之变得剑拔弩张。 不良帅对上耶律尧光那充满警惕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眼看着现状逐渐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张子凡开口打圆场,挥动着手中扇子,打圆场道。 “和谈?意在止戈,止戈之法,两国尽可商榷。” 不良帅转过目光,头一歪,不屑的嗤之一笑,手指向耶律尧光,反问道。 “商榷?张天师难道听不出,漠北再以和谈之意,行威逼之事吗?” 张子凡并不这么想。 扇子指向对面的不良帅和女帝二人,反问道。 “是漠北在威逼,还是实事在威逼,不良帅与岐王心中自有答案。” 他有着自己的一套见解,用鹬蚌相争来举例。 张子凡收回扇子,循循善诱道。 “古之渔翁,恰遇鹬蚌相争方才得利,今之渔翁手中有权,为得蚌肉,既能使鹬啄蚌,更可以刀开蚌。” 讲到激情处,更是直接用扇子化为工具表演,最后得出结论。 “与其血肉模糊地入渔翁之手,不如趁尚未残破时,退而入网。” 言罢,张子凡轻摇扇子,对自己的演讲甚是满意。 他这段比喻再明显不过,女帝知晓其意,却并未赞同。 她顺着张子凡所举典故,道明自己观点。 “蚌入渔网,便要脱壳取肉,此乃亡国之痛。” 目光随之看向张子凡,心中愤怒使得女帝不自觉的提高音量,质问道。 “张天师真以为天下百姓人人只想活命,毫不在意我国之生死吗?” 张子凡果断应道。 “正是!” 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观点的不尊重。 紧接着他又继续慷慨激昂的说出百姓所想。 “乱世之中,尸横遍野,饿殍满地,百姓在意的是自己能否活命,关心的是明日能否裹腹,中原二十年来分崩离析,狼烟四起!” 战火四起,坍塌房屋随处可见。 壮年充军,老幼无处可逃,或饿死,或被敌人杀死,或失去希望自尽。 人间即地狱,千疮百孔。 可帝王只会无休止的征兵抓兵用兵,心无百姓,寻欢作乐,为权争夺,欲望满身。 张子凡所描绘之场景令征兆无数的女帝想起了百姓受战争之乱的场景。 这一切都历历在目。 她无法忘却。 “夺权争霸之间,无数百姓殒命,身居高位者尚不在意百姓生死,百姓心中又怎会生亡国之痛。” 此番话说到女帝心坎上,她眉眼撇向别处,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而这一切都在张子凡意料之内,他挑动着对方的情绪,得出最后结论。 “而造此局势的,不是那野生勃勃之人,便是那逆天而行者!” 扇子狠狠敲击在桌面,发出一声闷哼。 张子凡传销活动结束,又恢复到了刚才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双手作揖。 “所以,还请岐王三思!” 听完对方洗脑,女帝内心再起动摇,垂眸深思,一时之间竟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