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白果到外祖母身前,再次俯身说:“外祖母,外孙女先回去了。” 倪老夫人神色如常的点头。 只是心里面是压制着震惊。 她原本以为她这个外孙女柔柔弱弱的,只是那双眼睛显得张狂了一点。 现在才清楚,她这个外孙女是多么的胆大包天! 竟然明晃晃的讨要这只猛犬来打皇后的脸! 更震惊的是,皇上竟然如此护着她这个外孙女。 看皇上起身不悦的动作就知道皇上必定是不高兴了,却在走之前还要让自己身边的大公公苏青留下给外孙女处理事情、以防再被皇后为难。 这等信任、这等维护…… 让人胆战心惊! 可看自己外孙女如此理应的接受,如此自然的指使,这——是否太过嚣张猖狂?! 华娴淑是怎么教的! 苏青在前面领路,白果跟着离开。 所有的命妇、贵妇、贵女都眼热的看着。 不管是嫉妒、震惊、还是不屑,此时在这里谁都不敢表现出来。 只是她们心里面明白,这件事回去之后是势必要和家里官人说的。 也要叮嘱自己家中的小孩。 康乐县主是不能得罪的! 白果回到宫外的时候,就看到庞阳已经守在了马车旁了,十一人的护卫都已经先回去了,取而代之的御前侍卫二十人。 以及后面被笼子关着的猛犬。 “庞阳哥。”白果神色有些疲惫。 本就是喝了药出来的,又耗费了心神,实在是累。 庞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果。 白果和苏青俯了俯身,说道:“多谢苏公公。” 苏青急忙躲开,这次是真的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康乐县主客气了,这是奴才该做的。” 白果知道今天自己是出了大名,也不在多说,回身看了一眼那只猛犬,薄唇轻启:“送到定西王府,就说,这份厚礼康乐领教了。” 苏青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这……这是要直接对上皇子啊! 于蝶扶着白果上了马车,庞阳一如往日坐上了车前的位置。 他看出来三小姐很是生气。 视线不由的落在了那只恶犬上。 是有人用这只畜生给三小姐难堪了吗? 是谁呢? 不可能是定西王。 三小姐对付人很少让自己暴露在人前,如果是定西王那三小姐只会直接下手,绝不让定西王知道。 不可能如现在这般让人大张旗鼓的将东西送过去,还说这般话。 庞阳看了一眼安静的车厢。 三小姐这是要以夷制夷。 当天发生的事情很快的传到了白玉堂的耳朵里,到晚上回家的时候白玉堂脸色漆黑。 老夫人端着茶杯细细的吹气,“把你脸色放下,珍珍现在是县主,爵位在你之上。” 白玉堂一哽。 县主的身份他可以不当回事,但要是真的计较起来,他还需要给白果行礼。 “宫里面的事我已经听别夏说过了。”老夫人喝了俩口茶放下茶盏,“既然皇上要给珍珍恩宠高位,那珍珍就要受着。” 她了解自己养大的孙女,要不是被逼的狠了,绝不会做出这般引人注意的事情来。 而且这次事情明显是皇上要给白果这份体面,白果在不想要、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都不好。 一是惹得愿意给这份尊贵的皇上生气,二是让那些贵妇会说白果小家子气,有了尊贵还如此软弱。 “正好下个月是玉景的生辰,让珍珍带着贺礼去小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老夫人抬眼看向白玉堂。 “母亲这样说,儿子自然是要答应。”白玉堂叹了一口气,“珍珍今日在满是贵妇的太后寿宴上连着得罪众多人,儿子是不放心,这要是没了皇上的恩宠,以后又该怎么办?” 他身为父亲,要做好教导孩子的责任,不能放任孩子这般狂妄。 “儿子并非是非不分,可这件事非比寻常,儿子如何能不生气。” 宴会上讽刺五公主、打皇后的脸、和定西王叫嚣。 这桩桩件件,但凡以后白果没有了皇上的关爱,又该如何活? “成周自建立以来,珍珍是首个异姓县主,而皇上今日的表现不像是以县主对待珍珍,倒像是……”老夫人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随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