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从来没听过这么响的哨子,简直震得人心头发颤! 很快,街头巷尾都有黑衣人驰援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短棍短斧,更有地拿着长杆棒, 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大人快回县衙,贼人势众,万不可以身犯险!” 刘捕头拿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大声吆喝着让自己的人断后,且战且退,来了一个脚底抹油。 幸亏那些黑衣人把人打跑了之后也不追赶,这才让县令这帮人逃回了县衙。 等回来之后,这个糊涂县令当真是惊魂未定,刚才的一幕依旧萦绕在眼前挥之不去。 五个反贼都如此难缠,真要是纠结了几百上千人,只怕是官兵都不是对手! 直到现在,县令的手还一个劲地哆嗦,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帮人已经成了气候,现在想要抓捕怕是难了,为何会闹成这样?这明显是有高人指点啊!” 县令虽然糊涂,但毕竟是读过书的,今天看到这些黑衣人有这般身手,就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牛二这个名字早就知道,以前就是个地痞无赖,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 可几个月不见,就成了反贼的头目,光凭一个马六出主意,恐怕也成不了气候。 毕竟马六这帮不良人的根底县里是知道的,说白了,就是泼皮无赖转正,和牛二基本上是半斤八两。 在这件事情背后,必定有一个懂得兵法,有大学问的人作为幕后推手! 刘捕头等的就是这句话,看到大老爷这么说了,赶紧说道:“据张员外了解,牛二有个军师叫做李阳!” 听到这话,县令可是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哪个李阳?不会是那个秀才吧?” “正是此人!”刘捕头阴森森地说道,“我知道这人的父亲与大人有故交,可现在不是心慈面软的时候!” “这个李秀才因为父亲被朝廷罢官,常年怀恨在心,听说整天在屋里怨天尤人,甚至辱骂圣上!” “估计是觉得自己是个天纵之才,又对朝廷不满,这才串通了牛二想要造反!” 县令不由得摔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阳的父亲虽已病故,但那可是提携自己的恩师啊! 这毕竟是故人之子,心里面实在是不想将其治罪,可左思右想之下,却是不敢有包庇纵容之心。 说到底,就是想包庇也得分什么罪名,若是一般小来小去的事情,县令说句话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可若是真想造反,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自己只不过是个九品县官,哪敢有这个胆子! 左思右想之下,县令说道:“说李阳撺掇牛二造反可有实证?这种罪名可不能无中生有,人命关天呀!” 刘捕头是个极为奸滑的人,我知道县令和李阳之间有一定的关系,明白此事不能逼得太急。 便赶忙说道:“此事还没有铁证,咱们可以先将牛二这帮人抓到堂上,严刑逼供之下必然有所收获。” “到那时候有了人证物证,谅这个李阳也逃不出县太爷您的手掌心!” 到了这个时候,县令早已经失去了分寸,完全都任凭刘捕头和张财主的摆布了。 便犹豫着说道:“那谁去抓那个牛二?咱们县衙满打满算也就个三十几人。” “今天在南街都看到了,你手底下十几个人都奈何不了五个贼人,我可听说牛二手下有上百人,该当如何是好?” 刘捕头笑了,说道:“大人,您平时英明神武,今天怎么犯糊涂了?造反大罪其实捕快衙役能办得了的?” “朝廷在各地有驻兵啊,附近有田禾将军武将军在,只要点上二百官兵,还怕什么牛二?” 县令听了,却是连连摇头:“不可不可,即便是到了现在,咱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连一个贼人都没有拿到,没口供啊!” “就这么没凭没据地说是县里有人造反,真要是弄出纰漏来,我这官帽还要不要?” “不管如何,也得找个机会拿到口供,最好是把牛二给抓来,只要他招了,朝廷调兵也就有了理由。” 这个县令虽然糊涂,可是对于朝廷的律法却非常明白。 当地虽然都有驻军,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可轻易动用。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是把牛二设计抓到,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大人,我有一计,可以让牛二李阳自投罗网!”刘捕头故作神神秘秘地说道。 “大人和李阳的父亲有故交,可随便找个理由,让他到县衙叙旧,不就把人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