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声令下,那些叶枫手下的亲兵都存了豁出去的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刀剑就往上冲!
而桂怀泰门口这些护卫却不敢拉出兵刃动手,那岂不是成了和公主公然作对?
就这么一犹豫,已经被人给按倒在地,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刀剑!
公主迈步就往里走,那些亲兵持刀剑在旁边护卫,一个个目露凶光,简直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虽然这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可又有谁敢拦阻,都忙不迭地向两边避让。
这一行人穿过两道院子,直奔桂怀泰的卧室,眼瞅就到了门口,公主却是眼珠一转。
“你们都站在外面,听我招呼再进来,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许靠近,要是敢来硬的,一律格杀勿论!”
亲兵齐声答应:“谨遵公主号令!”
顷刻间,桂怀泰住的这个小院落被团团围住,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城门失火,祸殃池鱼。
桂怀泰哪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还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刚才还隐约听着有着纷杂的脚步声,突然外面全都静了下来,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毕竟刚才派出人出去打探,桂怀泰还以为是这个侍卫回来了。
急不可耐地下了床,几步就来到门口等着听消息。
门帘一挑,桂怀泰张口就问:“怎样?公主她……”
这话刚说了个开头,居然看到公主挑帘入内,把这桂怀泰吓得脸色苍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公主面如寒霜,冷笑道:“你这钦差当得好啊,不是说偶感风寒起不来床吗?”
“难道你不知道那李阳是我的夫君,是朝廷的驸马,也算是半个皇家人,你居然敢关在牢中虐待!”
桂怀泰目瞪口呆,赶忙说道:“哪有这种事?这叶枫和李阳出言狂妄,我确实将二人关押,却并无虐待啊。”
“并无虐待?亏你还敢说!”公主怒斥道,“你手下那个叫赵广的,窝头清水都不送,想要把我夫君活活渴死饿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叶枫是叶氏家族的长子,与你素有仇怨,这明显就是公报私仇!”
“琼丰粤三州地处南疆,你觉得天高皇帝远,便可以为所欲为,竟然要将驸马也要害死!”
“怎么?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造反?不如拿了我这公主的项上人头,用来血祭你的反旗!”
公主那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被李阳调教得服服帖帖之外,在这世上就没有怕过别人。
再加上出身皇家,对于朝廷那点事自然是心知肚明,一顶顶的大帽子扣过来,把桂怀泰都给砸傻了!
“公主,冤枉呀!”桂怀泰说道,“这纯粹就是我的部下自作主张,简直是可杀不可留的混账!”
“我关押二人也只不过是挫其锐气,让这两个年轻人收敛锋芒,然后才能为朝廷所用呀。”
“叶枫和李阳都是能臣干吏,我这就把他们放出来,至于那个赵广……今天就砍头!”
桂怀泰说话的时候语音颤抖,这颗心跳成一团,深知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那可就彻底完蛋了!
虽然自己远在南疆,可是京城还有七大姑八大姨,说白了,九族还在皇上手里攥着呢!
真要是谋反的风声传出去,就凭皇上那疑心病,轻则罢官,重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舍车保帅,明知道赵广之所以这么做纯粹是讨好自己,但也只能杀了以求自保。
公主听到对方说出放人来,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一下。
淡淡地说道:“那个赵广就不用你费心了,让我吊在树上打得半死不活,砍头倒是不必了。”
“先倒吊三天三夜,要是能活,还让他回来听你的使唤,别说我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说完,公主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桂怀泰面如土色,心里暗道:“这人倒掉三天三夜还能活吗?那还不得七窍流血而死!”
可是心里这么想,却半句求情的话也不敢说。
谁都知道这位公主是有名的不讲理,死一个赵广就能平息事情,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桂怀泰也赶紧撩开门帘子跟上,意思是把公主送出府门,以表示自己对皇族的尊重。
哪知道刚出院子,就看到周围全都是披甲持锐的武士,这些人目露凶光,明显是玩命来的!
仔细辨认,方才认出都是叶枫的亲兵。
回想起来,刚才要是和公主说话的时候言语不敬,只怕自己早已经人头落地!
想到怕处,头上的冷汗也涔涔而下。
公主倒没当回事,像是这种事情在她看来都是顺理成章,如同鸡毛蒜皮一般。
等上了马车,林初雪和楚盈春都不敢出言相问,生怕得到什么坏消息。
看到二人如此,公主笑着说道:“两位姐姐放心,这个老混蛋说放人了,咱们这就去接人。”
听到这话,二人才松了一口气,林初雪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谢意。
自从这公主进入李家之后,就一直是惹是生非,弄得双方极不和睦,几乎是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