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文官拜侍郎,那绝对是真正的高官,听到这几个人居然语出威胁,不由得勃然大怒!
刚想发作,转念一想,这些人毕竟都是李阳的手下,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在京城的官员都听说过,有不少朝廷大员都在李阳的衙门吃过亏,一大半事情都出在这些下属身上。
据说李阳的下属都是老班底,是从街面上找的泼皮无赖,都是心黑手毒之辈。
真要是在这里发生言语冲突,万一这些混不吝的家伙骂起大街,那岂不是有失体统。
想到这里,李瀚文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受天谴?我做人问心无愧,不怕什么鬼神!”
“早就说过了,工部现在也没钱,要先给老太后贺寿,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去宫里找太后要钱吧!”
说完,一头钻进轿子,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看着人走远了,燕北山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先回去,今天晚上我去这位李大人府上戏耍一番。”
“要账嘛,腿就是要勤快,今天晚上不要等我,这些银子拿着,你们找地方快活一番。”
燕北山乃是江湖豪客,性格和李阳差异颇大,做事方法也是大相径庭。
一伸手便从腰间掏出两锭金子,抬手就扔了过去,王猛和韩勇眼疾手快,在半空抢先接住,乐得牙花子都笑出来了!
“燕大哥,还是你大方!放心,今天晚上我们只是喝酒取乐,保证不闹事。”
这几个小子嘴里答应得倒是痛快,可是燕北山并不知道,在八大金刚中数这四位不安分。
像是马三,宋五,王烈,孙四这几个人不管脾气如何,办事情都比较靠谱,那些泼皮习性也所剩无几。
可是这四位就完全不一样,之所以平时不怎么出来办事,正是李阳知道他们野性未驯,基本留在身边。
这次是想历练一下,觉得燕北山应该能管住这几个小子,所以才放他们出来。
这下可就坏事儿了,四人拿了钱,当真是兴高采烈,白天吃吃喝喝,晚上又找了个酒楼喝得醉醺醺的。
刘七性情极为活泛,可以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就是极为好色。
留在李阳身边的时候自然不敢造次,可现在天高皇帝远,这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说,这两锭金子也花不完啊,等咱们打道回府,秀才爷知道了一定得把剩下的要回去。”
“都说京城的青楼是大周朝最上得台面的,咱们不如早上一家,拿剩下的钱快活快活?”
其他三个人听了直摇脑袋,王猛说道:“这可不行,秀才爷给咱们都找了媳妇了,说过个一年半载就让咱成婚。”
“那些姑娘都在屏山县等着,咱们偷偷喝花酒可有点不地道,反正我不去。”
听到表兄弟不去,韩勇也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而赵六寡言少语,最不擅长和姑娘聊天儿戏耍,也是连连摇头。
这下子可把刘七给弄恼了,把桌子一拍,说道:“白给钱还不花,你们是不是傻呀!”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回去别跟自己未婚媳妇说不就得了?都不去啊?我自己去!”
这几个小子平时打打闹闹,也没个正形,其他三人不以为意。
刘七这酒明显是喝过量了,站起来跌跌撞撞下了楼。
说来也巧,刚一出门就看到对面这座青楼颇为豪华,便一头钻了进去。
毕竟是小县城出来的人,实在也没什么素质,更不懂京城的规矩,连招呼都没打便闯上了二楼。
在底下负责接待客人的龟公可急了,赶紧追上去想要拦阻,可却慢了一步。
刘七随手推开两间包房,把里面的客人姑娘惊得大声叫嚷,他自己却哈哈大笑。
正在这乱成一团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大声呵斥:“哪里来的狂徒,给我将其打出去!”
!。
尤其循声望去,不由得一愣,原来说话的居然是工部侍郎李瀚文!
在大周朝律法有明文规定,各级官员严禁眠花宿柳,一旦查出轻则训诫,重则罢官!
没想到身为高官的李瀚文公然嫖娼,这可是不合规矩!
还没等说话,冲过五六个大汉,对着刘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有两个从腰间抽出短棒,没头没脸地乱打。
要是在平时,凭八大金刚这些人手上的本事,应付七八个人也不在话下。
可今天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刘七只觉得脚下没根,眼前人都是三个脑袋,只抬手打倒了两个便吃了亏!
头上重重挨了一棍,头晕目眩再也站立不住,当即摔倒在地。
幸亏在当泼皮无赖的时候身经百战,挨揍的本事那是娴熟无比。
当即来了个虎抱头,双腿蜷缩,两只手护住了要害,被众人圈踢一声不吭,咬牙苦忍。
李瀚文被别人撞破自己的好事,也怕走漏消息,趁着自己属下在那里打人,自己以袍袖掩面,赶紧出了楼。
“别打了,快走快走!”
听到自家老爷在那嚷嚷,那些手下也乱哄哄地下楼,不一会儿轿子也到了眼前,抬上李瀚文便扬长而去。
刘七挨了这顿打,虽然周身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