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山带了自己五个同伙离开了队伍,从另一个城门又回到了县衙附近。
没过多长时间,就看到里面走出一大帮人,正是刚才前来作证的那些百姓。
因为绝大多数是女人,都是结伴而行,有的走过几条街就进了巷子,也有的顺着大道直奔城门外。
孙青山这几个人早已经换了装扮,把官服外套了一件普通的粗布衣服。
低着头也不说话,脑袋上都戴着斗笠,一直在后面尾随,果不其然,还真有一些是城外居住的。
古时候人没有那么娇气,十里八里的路都是凭着两条腿走,除了城还有十好几个人结伴而行。
这些婆娘在路上说说笑笑,听口音都像是一个村镇的,一个个喜笑颜开,都为自己能上学和工作感到开心。
一直跟了五六里路,终于看着这帮婆娘都进了一个村,孙青山不敢再往前跟,带着人来到了僻静处。
“各位兄弟,咱们都是人生地不熟,说话时口音也不一样,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县衙里面这帮人可都不是善茬。”
“今天咱们刚去县衙就被人拿了,让老爷失了颜面,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办的干净利落!”
旁边这几个人和孙青山都是一伙的,当年在镖局就监守自盗,结果在江湖上被人寻仇,差点丢了性命。
最后还是桂文海施以援手,才把这帮家伙收留下来,所以是绝对不敢失去这个依靠的。
“孙大哥,今天晚上咱们要冒充县衙的人作案,可这衣服去哪里找?总不能上县衙去偷吧?”
听到自己的同伙发问,孙青山笑道:“老三,我说你也不长个脑子,咱们州府衙门和县衙门的装扮差不多呀。”
“说白了吧,都是穿黑挂皂,除了领口和腕口处那点地方有所不同,其他的都是一般无二。”
“咱们到了晚上就把官服换上,把领口和腕口那火焰飞边用墨染了,谁能看得出来?”
“等把事情办完,回去把官服洗出来,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记住,一定要留几个活口,要把这案子闹得越大越好!”
孙青山这家伙心狠手辣惯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当回事儿,可手下这几个同伙却没这么大胆子。
有一个忧心忡忡地说道:“咱们好不容易在衙门安顿下来,为了这点事又要干老本行,怕是不妥吧?”
孙青山冷冷地说道:“富贵险中求,别看桂文海现在对咱们礼敬有加,那是因为咱们还有用处!”
“什么时候这位大人认为咱们是累赘了,扫地出门都是好的,说不定立刻翻脸成仇啊!”
几句话一说,其他的人都是哑口无言,知道这几句话实在是有点道理。
一直等到了晚上,孙青山出去转悠了一圈,找了个私塾,趁着别人不注意,把先生房间里的墨锭偷走了一块。
那先生远远看见有人从自己房里出来,但见对方膀大腰圆,好像还带着兵器,也是不敢叫嚷,只得自认倒霉。
孙青山拿着这块墨锭带着人到了河边,沾着水,把官服上火焰袖边全都染成了黑色。
又过了一阵,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周围一片乌漆麻黑,这帮家伙都穿上了官服。
孙青山投钱带路,很快就来到了村子里,这个村人数还真不少,足有上百户人家。
此时大家都吃过了晚饭,除了少数家庭还亮着微弱的油灯,村子里面几乎是漆黑一片。
孙青山在白天已经踩过点儿,知道村里的保长住处,来到大门外便砸了起来。
“咣咣咣!”
!。
这一砸门,村里的犬吠之声四起,里面刚躺下的保长就被惊醒,赶忙披上衣服出来查看。
“谁呀?大晚上砸门。”保长没好气地说道。
“衙门办差,赶紧把门打开!”孙青山大声吼道。
听到是衙门的人,保长不敢怠慢,赶紧拿了灯笼点上,双手把门打开。
在灯笼的照耀下,有六条大汉站在门口,保长就不由得一愣。
平时县里面的人确实经常来,牛二和八大金刚都是熟头熟脸,可今天来的人却一个也不认识。
“这个…各位,你们是哪个衙门的?牛县尉和他那些兄弟怎么没来?”保长问道。
孙青山把脸一板,说道:“县尉大人公事繁忙,跑腿的事情自然由我们代劳。”
“县衙里面办公人员足有上百,难不成你一个小小的保长都认识不成?啰里八嗦的!”
说完,不等对方让路,就已经横着膀子往里就挤,保长只得向旁边让开。
孙青边走边问道:“今日去县衙的人里面你们村子占了十好几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家里的男人都不管吗?”
那保长更是觉得奇怪,因为牛二那些人勤于政务,对村子里面的情况极为了解,可这帮人好像是啥都不知道。
只得回道:“两年前村子得了疫病,青壮男子死了个六七成,偏偏妇道人家和老弱病残倒是活了下。”
“这么多的女人挣不来吃食,所以都想着去县里的秀坊赚点工钱,故此都去了。”
孙青山看了一眼保长的屋子,说道:“你们家也算是深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