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数的人,但是对四阿哥却额外开恩。
四阿哥这时候要反悔,康熙也不会介意。
哪里知道康熙不介意,四阿哥居然如此死心眼,说过不来就不来,这就要走了。
四阿哥只道:“弟弟之前说过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里能随便收回来,就该遵守才是。”
太子对这个死心眼的弟弟也是没辙了,只好道:“好吧,那你一路小心。”
等第二天,太子起来的时候琢磨着要不要给四阿哥送行,好歹在康熙面前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样子。
哪里知道他一问,才知道四阿哥大清早已经出发了。
太子无语,四阿哥要这么着急吗,天都没亮就跑了?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起来的时候知道四阿哥已经出发,也是懵了。
知道四阿哥会早早离开的就只有康熙,他跟李德全笑骂道:“老四这孩子,分明是怕跟几个弟弟道别而难受,索性早早出发。”
他又道:“小十四估计要难受了,索性今儿咱们也收拾东西,明儿也北上去。”
十四阿哥确实难受,都提不起劲来。
不过听闻他们要北上,得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十四阿哥这才精神了一点。
四阿哥不知道十四阿哥多舍不得他,去的时候磨磨蹭蹭,回去的时候就加快了速度。
快马加鞭赶回去,叶珂早早接到消息在门口等着,见到四阿哥不由笑道:“爷终于回来了。”
四阿哥也笑道:“是,我回来了。”
他示意苏培盛去把马车里的东西卸下来,给孩子们的礼物都分一分,另外让人带着一个小箱子和叶珂回去主院了。
叶珂好奇道:“爷,这是什么?”
四阿哥笑笑:“你打开来看看?”
叶珂打开箱子,里面是好几块银白色的皮子,拿在手里特别柔软舒服,不由笑了:“爷这是给我带礼物了?这皮子真好。”
她又在旁边发现好几盒子珍珠,虽说不是同样大小,却也十分圆润,光泽明亮,一看就是上好的珍珠:“叫爷破费了,却也太多了一些。”
四阿哥好笑道:“破费什么,这些都不贵。”
得知是蒙古那边买的,价钱比起京城确实要便宜得多。
宫里的珍珠大多是蒙古那边送来的,就是所谓的东珠,也是淡水珍珠,生长在松花江下游及其支流当中。
东珠颗大莹润,珠泛银光,璀璨夺目。
最好的东珠当然是送到宫里,满朝只有皇帝、皇太后和皇后才能佩戴。
余下小一些的,最上等的还是在宫里,其他少部分则是在蒙古贵族手中。
四阿哥从牧民手里采买就要更便宜了,这些牧民祖上估计有贵族出身,可惜家道中落,这些珍珠在手里就跟烫手香芋一样了。
珍珠又不能当饭吃,放家里还危险,四阿哥出的价钱又足够诱人,还不如割爱。
四阿哥见叶珂十分喜欢,一叠声让春嬷嬷把珍珠收起来,心里也高兴。
叶珂眼底都透着光亮,就知道是真的很喜欢。
他就喜欢叶珂这种在自己面前毫无掩饰情绪的样子,高兴就是高兴,不痛快就是不痛快,能一目了然。
在外面勾心斗角已经够多了,在家里的话,四阿哥自然希望枕边人能更简单一些。
“我出去这段时间,府里都没什么事吧?”
叶珂摇头道:“我关门不见客,没人来打扰。不过听说纳兰大人的姻亲去宫里找太后娘娘,想请太后娘娘帮忙跟皇上说几句好话,可惜被太后娘娘拒绝了。”
“他们又去了直郡王府,吃了闭门羹,就去了隔壁八贝勒府。”
四阿哥在路上就知道此事,点头道:“八弟妹不傻,那就不会开门。”
叶珂迟疑了一下道:“听后门的门人说,半夜时分,八贝勒府前门没开,后门却是开了一会。”
四阿哥挑眉,恐怕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叶珂又接着道:“我让门人多留心,还派人轮流在后门守着盯梢。听闻是半夜的时候,有马车过来送东西。八贝勒府的门人小声嘀咕府里采买路上耽搁了,半夜才到。”
中途还有人打开箱子,上面有布料,也有瓷器。
“说是八弟妹特意从江南采买的,原本走的陆路,遇到山贼,索性就换成水路,延误了一段时间。”
“担心八弟妹怪罪,这些人从船上卸了货就连夜送来。又怕惊扰了府里的主子,没敢走前门,而是从后门送。”
四阿哥眯起眼吩咐道:“去把门人叫来。”
苏培盛很快把门人和轮流守着的另外两人叫来,四阿哥才发现门人之外的另外两人是府里的护卫。
护卫在夜里耳聪目明,确实比门人更合适,也难怪能看得那么清楚了,该是叶珂特地吩咐的。
见四阿哥问起那晚上的事,护卫就一五一十从起初怎么听见动静,然后偷偷趴在墙边看隔壁卸货。
有两个箱子放下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对方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打开箱子检查,护卫才看见里面的东西。
四阿哥问道:“真是布料和瓷器?”
两个护卫答道:“回主子的话,属下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