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邦见她始终拘谨,索性又多说了几句:“往日若是今天这样的场面,刀疤唱了黑脸,我会出来唱个白脸,加不到两成月钱,也绝不会低到一成。” 宋浣溪顿时反应过来,刀疤在面店里几次转头,中间还一脸困惑,原来是等着陆兴邦站出来! 他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呢? 宋浣溪疑惑地看向了陆兴邦,后者再次轻笑出声,“因为小可,还想聆听先生胡编乱造啊——” 宋浣溪:“……” 啊,这人能活到这么大,可真是不容易! 只是她敢怒不敢言,看上去,就有些憋憋屈屈! 陆兴邦忍住笑,咳了咳,压低了声音道:“今天美酒和刷锅水写的那段剧情,确实讨厌!” “幸亏被你改了!” 宋浣溪被冰霜覆盖的心口,瞬间春光灿烂,百花齐放! 看到少女双眼重新变得明亮,陆兴邦眼中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好了,赶紧回家吧!” 顿了下,他轻描淡写地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你就是绝对安全的。” 宋浣溪双眼闪亮,配合着反问道:“那我是不是每天都要绞尽脑汁,编点好听的故事给你?” 陆兴邦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最好不过了!对了——” 他话锋一转,微笑道:“我很期待明天神雕侠侣的新剧情。” 神雕侠侣的……新剧情? 宋浣溪一头雾水的和陆兴邦对视半晌,渐渐回过味来—— 坏了! 美酒和刷锅水的原文中,小龙女一气之下,下山而去了,她呢,编了个杨过傻呼呼的看呆美人的剧情! 这,这要如何自圆其说? 还要把自己的李鬼,无缝衔接到连载的李逵身上去?! 宋浣溪麻木的转身,向着家里走去,改写这么一点剧情,她就已经开始头痛了,真不知道美酒和刷锅水,每天连载八千字,是如何写出来的! 看着少女浑然忘了自己的存在,呆呆转身,渐行渐远,陆兴邦英俊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浓浓的笑意。 这大概是他黑色人生中,唯一的调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刀疤凑了过来,递上一根烟,必恭必敬的为陆兴邦点上,提醒道:“兴哥——” “跛豪,肥仔坤,四叔,都已经到了,就等您了。” 陆兴邦点了点头,却不着急,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叼着香烟,动手把衣扣重新系上,打好领结,大手向后一捋,露出饱满的额头。 最后,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平光眼镜,往鼻子上一架。 转眼就从街边浪子,变回了文质彬彬的笑面虎。 陆兴邦嘴边还剩半截的香烟往地上一丢,黑色皮鞋直接踩了上去,泯灭了最后一点烟光:“走。” 今夜豪赌,注定无眠。 …… 本就不长的路,今天尤其短,宋浣溪站在家门口时,还有些怀疑的回头看了看:她还一点思绪都没有呢,路怎么就到头了! 抬头看到家里的灯亮着,宋浣溪心中顿时暖暖的——父亲虽不在了,只要她们三姐弟还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宋浣溪蹬蹬蹬,一口气上到了四楼,还没站稳,房门就被打开了,文仔小小的身子扑了过来,“阿姐!” 老二阿芸站在文仔身后,抱怨道:“他非要趴窗台上等你,说这样你一回来,他就看到了!” 宋浣溪笑了起来,提起手中的油纸包:“文仔,饿不饿?一会儿我们煮云吞当宵夜!” 文仔笑的两眼弯弯,捉了宋浣溪的衣襟,亦步亦趋的跟在宋浣溪身旁,一起进了门。 宋浣溪立刻放下手里的报纸,提着云吞去了厨房,端起锅,加上水,一回头,阿芸和文仔,一大一小,堵在了门口,兴致勃勃的看她操作。 宋浣溪又好气又好笑,把她们轰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云吞煮好了,刚好一人一小碗,宋浣溪并没多做加工,只在清水中放了点虾皮紫菜,配上这鲜虾云吞,就已经极鲜美。 三姐弟把馄饨吃的一干二净,连汤都喝的精光,阿芸好奇地问道:“阿姐,今天池葛朗台怎么这么大方?让你下钟这么早,还拿了鲜虾云吞给你?” 自从宋浣溪在家中排练欧也妮·葛朗台,让二妹知道了老葛朗台这个人物,池老板在老二口中,就变成了池葛朗台。 也难怪二妹这样称呼池老板,宋浣溪总是比正常下钟拖个十几二十分钟才能到家,偶尔带回家的,也以卖剩的车仔面居多。 宋浣溪当然不能直接说,刀疤带着十几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