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太忠闻言,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这个消息,还着实有点挑衅他的认知。 怪不得这佤青庞如此忌惮,原来里面还真是有大料啊,他沉吟一下,方始缓缓发问,“你这消息……可靠吗?” “不可靠,”佤真人很干脆地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别人问起来,我是不认的。” “我都说了,不说出去,”陈太忠对这厮,是真有点腻歪了,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口无遮拦,说到正经事上,就推三阻四,“你给句痛快的。” “好吧,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佤真人也被他缠得有点不耐烦,沉吟一下回答,“据我所知,分成是有的,有些真人拿到了,但是更多的是拿不到……反正这个消息不可能传出去,传去就要乱套了,后果你能想到。” 后果……陈太忠当然能想到,都是参与赌斗的真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能参与分成,我不能参与,这谁肯答应? 要是能拿到这个分成,浩然派可就又能大赚一笔了,他沉吟片刻,狐疑地看对方一眼,“你这不是在忽悠我吧?” “得,你当我没说,成不?”佤真人很干脆地一摆手,“其实就不能分成,我胡说的。” 尼玛,陈太忠被他这个消息,刺激得抓耳挠腮,有点高端的消息渠道,就了不起吗? 不过这种信息渠道,也是羡慕不来的,想一想之后,他又发问,“有证据吗?” “没有,怎么可能有呢?”佤真人一摊双手,“我胡说的。” 但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证据我有,我不能说,明白不? 啧,陈太忠深吸一口气,却不知道这气该怎么出。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有什么参与分成的门路没有?介绍一下……我领你这个情,出灵石也行。” “没有,”佤真人摇摇头,轻声回答,“其实这个分成,姓胡的他们都能得到些好处,陈真人你反倒得不到。我只是有点看不过眼。” 姓胡的……陈太忠嘬一下牙花子。这句话着实恶心到他了,胡真人那是什么鸟蛋玩意儿嘛,他能得到分成,我却不行? 这个事实,真让他堵得慌,当然,他也想到了,佤真人大约是跟胡家有什么不睦。才捅出这个消息,不过这个消息本身。就真的很恶心人。 他想一想之后,又问一句,“简真人应该是知情的吧?” “你打算问他?”佤真人怪怪地看他一眼,他并没有回答简真人是否知情,但是这个表情,就已经是回答了,“我是不会承认,我说过任何话的。” “我也不会说你,我的承诺,比你想像得可靠,”陈太忠冷哼一声,不过下一刻,他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若是没有信息来源,他如何跟简真人张嘴? 想来想去,他真是有点恼火,“那还不如我换到第五场,故意输掉算了。” 他出战第五场,肯定就要打破某些人的算计,而输掉的话,自然也就没有分成了。 这是火气上头的话,陈某人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名声的,若是能赢,他怎么愿意输? 不过真意宗做事,也委实令他有点寒心,哥们儿这特别能打的,就被你们糊弄一下,而那些无聊的看客,仅仅是因为祖上曾经混得不错,反倒能私下得到更多的战争红利。 佤真人很无奈地看他一眼,“输了你能得到什么?” 陈太忠无言以对,好半天才哼一声,“出口气而已。” “那你不如去联系对面,”佤真人笑一笑,抬手冲一个方向指一指,“什么都得不到,还坏了自家名头,凭什么往输里打?” “嗯?”陈太忠又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发问,“你佤家不会还有人在官府吧?” 他有点怀疑,佤真人这些话,其实是有目的的。 佤真人翻个白眼,“得,那你当我没说,我只是觉得……你平白输了,没收获啊。” “你小子肯定有问题,”陈太忠指一指对方,其实细细考虑一下今天佤青庞说的话,就知道这不该是一个初次相识的人该说的,太交浅言深了。 再往深里想一想,真意宗这边赌斗赢了的话,参与的人也未必能得到分红这厮很可能是以讹传讹。 但是要说这种可能绝对不存在,那也是瞎扯,陈太忠连双方在赌什么都不知道,然而,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少,那么有些人可能参与分成,更不是他所能了解的了。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信息渠道层面太低。 这个事实,让他分外地纠结,要说起来,他是真的想赢的,这个毫无疑问,但是他赢了之后,自己不能参与分成,反倒是某些没有参与的人,可以分成。 这种事实上的不公平,也让他极其不爽大概别人都是拿我当傻瓜看的吧? 更糟糕的是,他还不能去找简真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去求证,否则别人要他提供证据的话,他拿不出来陈某人已经答应了,不把佤真人扯进来,他当然要说话算话。 这番谈话,让他心里极端地不舒服,最终重重地叹口气,“老佤你这根本是给我添堵来了。” “呵呵,”佤真人不以为然地笑一笑,“我只是敬你是条汉子,帮你指出个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