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陪着皇帝完汤药, 又亲自拿茶盏服侍对方漱口。
“父皇今日看着脸色不错，身上可觉得好些吗？”
皇上也不是光对外宣称自己病这么简单，这次是真的子的事着急上火, 前日病得都有些不来床，这两日调养过后总算好一些。
“已经好多。”皇帝道, “今早听高镇说一嘴, 季晏他们也回来？”
“是。”
“让他过来见朕，悄悄的, 别声张。”
皇帝简单的几句话语惹得楚王激动不已。
原来季晏在皇帝这里的位置已经这么靠前吗？一听说他来营地，就迫不及待的要宣他过来，要依仗他接下来的对策，这是有多看好他！
不管怎么说，季晏都是他的人啊！
楚王觉得与有荣焉。
皇帝还记挂着凌国和代国结盟之事，自那次桃笙说过此事之后就一直没消息, 所才有今日召见季晏来此一问。
“凌国那边的事如何？对西北边境可有什么威胁？”
“回陛下, 虽然凌国和代国的确有逾越之举, 但距离结盟兵怕是还有一段时日。微臣和桓王在当地也做一些措施, 想来要过段时间才能取得效，个中缘由微臣都已经写在折子里，陛下一看便知。”
季晏说罢，便准备好的折子递上去, 见皇帝看完之后, 又委婉建议道：“依微臣薄见, 就如今的势言, 边关的事虽说重要倒也不算紧急, 等陛下这边事料理后，再腾手处理边关之事不迟。”
“是啊, 还是免不得要先顾及眼前。”即便医开的安汤药，皇帝这几日依然没得睡好，声音里都是满满的疲惫。
如果放在前，关乎边境的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处理。
只是在想要第一时间处理这些事，都没底气。
由不得人不生气。
“听说你已经去俞大人那里劝过。”
“是。”
“在傅安能掌握得有多少人马？”
季晏回忆一下跟傅安之间的对话，如实对答道：“七万兵马还是有的。”
当初只是让他们去凌国探探虚实，没想到竟然在这时候定海针作，皇帝心里总算松缓一些：“你跟楚王合计个由头，子一有动作，就准备进城吧。”
顿顿，皇帝又道，“事之后，朕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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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刚刚门之后，就被楚王拉回自己营帐，一脸兴奋道：“父皇在果然只能依仗你。”
今日楚王帐子里也算热闹，桓王和桃笙两人都在，正在商议着关于日后应对凌国的一些想法。
季晏一时没弄白楚王的想法：“什么？”
“父皇一听说你回来就特意叫你过去，难道不是商议如何对付子之事？”
虽然也商议，但主要还是……
“凌国些事，和代国那边有些牵扯不清，打我大周西北边境的主意，陛下便找我过去问问况。”
楚王：……
总是这样判断错，难免有些打击信心。
季晏看着楚王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陛下还交待一些事，让我们想个由头尽早入城。”
子可楚王谋逆理由，集结兵力门“平叛”，那他们想要名正言顺进城，自然也要有一个正经的因由。
对方既然打着平定楚王叛乱的旗号，那首先要有楚王这么个人，倘若釜底抽薪，抽楚王殿下，给子扣上一个师无名的帽子，便是回击的第一步。
想到这里，季晏对着楚王问道：“势危急，殿下介意牺牲一下自己吗？”
“只要是能顺利进城，踏平东宫，让我牺牲一点又算什么。”楚王霸气地挥挥手，“只是不知，你想要让我牺牲什么？”
“牺牲您自己。”季晏言简意赅。
楚王吓得瞪大眼睛：“难道只有我人没之后才能有理由进城吗？”
这意思大体已经相近，季晏点头道：“差不多。”
楚王虚弱地靠在王叔身上，几乎随时就要晕过去。
桃笙有些不忍心看：“表哥快别逗他。”
楚王殿下这小心脏不经吓，一不留吓什么好歹又是一场麻烦。
桓王嫌弃地推推靠在自己身上的大侄子：“只是借一借你事的由头，又不是让你真的事，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