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看不得你嗜酒如命。”
“以后不会了。”
薄靳言很喜欢被她约束的感觉,有人管着,其实还挺幸福的。
“晚上跟我回十里江湾?”
“送我回永安巷吧。”
乔星纯略显疲惫地闭上双眼,“我想让念念适应一下没有我陪在身边的日子。”
“有这个必要吗?”
“有。”乔星纯点了点头,“念念平时还挺乖的,有时候会做噩梦。你尽可能陪着她睡,她要摸耳垂,你就让她摸,别凶她。”
“好。”
薄靳言原本还想着陪乔星纯一起留在永安巷。
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回了十里江湾。
—
第二天清晨,霍西城脸上的淤伤还没退,便戴着口罩早早地占了薄靳言的办公室。
“陈虢,把这些没用的东西全部给我扔出去。”
霍西城差遣着陈虢,将薄靳言原本留下的东西一并打包带走。
陈虢低着头,尽管心有不满,但还是照做了。
薄靳言习惯性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见霍西城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哼着歌,只愣了一下,就转身准备去往二十五层霍西城原来的办公室。
“小叔,你来得正好,我手头刚好有个项目要交给你,一个星期内做好,不然我可要唯你是问了。”
霍西城将策划书扔在了办公桌上,冷声说道:“相信以小叔的能力,一定能处理好的,对吧?”
“......”
薄靳言没说话,拿上策划书转身就走。
霍西城给他的项目,是一个烂尾工程,货款都没办法收回来的。
有的只是一片破地皮。
霍西城有意刁难,他心里自然有数。
不过才走到门口。
他又倏然转过身,沉声说道:“这个项目很棘手,负责配合我的人,我自己指定。”
“好。”
“陈虢,刘君,乔星纯,我只要这三个。”
薄靳言寻思着霍西城当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除陈虢。
因而,他必须先保住陈虢。
霍西城挑了挑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陈虢和刘君可以给你,乔星纯不行。”
“阿城,凡事还是不要做得太绝。一个月后,你要是做不出点实绩,还不是要让位?”
薄靳言本来也是懒得和霍西城废话,不过他实在不放心将乔星纯留在总裁办,只好和霍西城硬碰硬。
霍西城听出了薄靳言的威胁之意,顶了顶腮,最后还是默认了让薄靳言带走乔星纯。
他很清楚,霍深只是在和薄靳言怄气,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除非他在这一个月内,彻底将薄靳言拉下水。
又或者做出比薄靳言更加优秀的实绩,才有可能稳住位置。
薄月秋得知自家儿子被撤了执行总裁之位后,也是担忧得一整夜没睡觉。
她一大早就赶来了寰宇集团。
见薄靳言一脸落寞,心疼不已,“儿子,你就跟你爸服个软,又能怎样?”
“妈,你不用劝我了。”
薄靳言走进了霍西城的办公室,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掉漆的蓝色钢笔。
“你去跟你爸说几句好听的,算妈求你。你爸嘴硬心软,其实还是很疼你的。”
“妈,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吗?霍深他只爱自己,我不过是他最得力的赚钱工具。”
“不可能的!”
“信不信随你。”薄靳言抿着唇,不再多话。
装睡的人,哪里叫得醒?
薄月秋要是打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你不去找你爸,我去!”
薄月秋也曾怀疑过,霍深对他们母子的真心。
不过每一次。
她都会找到无数的理由宽慰自己。
匆匆赶回霍家庄园。
薄月秋即刻换上了她最喜欢的花色旗袍,化了一个艳丽的妆,端着果盘意图去书房找霍深。
意外发现书房的门仅仅只是虚掩着。
她正想推门而入,无意间瞥见了书房里本应该在监狱里服刑的江枫眠,瞬间呆怔在原地。
书房里。
江枫眠正悠然地把玩着手里的鸭舌帽,目光矍铄地望着霍深,“爸,霍西城的能力你也不是不清楚。让他管理寰宇集团,集团迟早要垮。”
“你的意思是,让靳言接着管理寰宇?”霍深反问。
“薄靳言的能力虽十分出众,但他可太难掌控了。”
“你说,他要是知道,五年前害得乔家破产,害得乔振业锒铛入狱,还害得苏澜被侮辱的人都是你,薄靳言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