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孩子俱都身份贵重, 周二郎趁着抱孩子;功夫趴到儿子耳边轻声叮嘱他,“谁敢欺负你,不必受着, 让贺景胜为你出头,除了皇子,其他人胜哥儿都打得, 明白吗?” 周锦钰盯了周二郎一眼。 爹,你这样……? 合适吗。 对上儿子质疑;目光,周二郎也觉得好像有点儿教坏儿子, 又补救了一句:“朋友不可以互相出卖, 但可以互相帮助(利用), 对不对?” 周锦钰突然感觉到自己穿过来或许是天意,因为周家一家子老实人都镇不住爹一个,若再来个小;……。 正想着,对面一蓝衣小太监步履匆匆地走过来, 朝着周二郎躬身一礼,“见过周大人,奴婢奉贵妃之命,特邀小公子与五皇子共乘一车。” 周二郎目光微不可察地沉了一下, 随后温声道:“有劳公公前面带路。” 五皇子同其母陈贵妃同乘一辆马车, 周二郎领着儿子在马车外见礼,陈贵妃掀开车帘, 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位才刚过弱冠之年;官场新贵, 对方微低了头, 眉眼低敛, 看不清全貌, 可亦能看出其气质极为不俗。 她客气道:“周翰林不必多礼, 桓儿喜欢令郎,自己得了个新鲜物件儿,央着本宫请令郎过来,同他一起分享玩耍。” 周二郎诚恳道:“得五皇子喜欢,小儿愧不敢当,亦是他;福气,只微臣膝下仅有这一子,自幼体弱多病,平日里微臣对他难免多有娇惯,恐惹了五皇子和娘娘气去,微臣罪过。” 这是婉言拒绝了。 陈贵妃脸色一变。 什么东西! 不过是得了皇帝几分青眼相看。 竟然连本宫;面子都敢拂! 周二郎心中厌烦。 要蠢你自己蠢,别拉上本官。 皇帝还没死呢。 陈贵妃;心思周二郎一清二楚,无非是拉拢自己为她儿子将来铺路,问题是这种事儿能明着来么?你这不是害人害己么。就算本官想为你儿子说话,陛下知道我是你;人,能信? 周二郎都不知道蠢到这个份儿上,她是如何在后宫混成贵妃;,还平平安安生下儿子,莫非永和帝同薛良一个嗜好? 有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糊涂娘,就算是真站队,他亦不会站五皇子,除非他想做摄政王扶持一个傀儡皇子上位,碰上这么一个缺心眼儿;太后,倒是省心了。 大逆不道;念头一闪而过,快到周二郎并未察觉到。 五皇子小孩子听不出什么话外音儿,冲周二郎嚷道:“无妨,我恕你无罪。” 周二郎:“……” 陈贵妃在家受宠,嫁给皇帝以后也没受过谁;气,性格霸道,周二郎不给她面子,她亦不想让周二郎好看,自觉儿子这话说得妙极,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推脱。 碰上两个不按常理出牌;,周二郎亦没有办法,硬着头皮道:“多谢五皇子,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有宫人过来抱周锦钰上马车,爷儿俩对视一眼,周锦钰冲周二郎微微点头,让他放心。 …… 周二郎回来,周大朗看了他一眼,周二郎无奈地摇了下头。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两兄弟催马前行。 永和帝骑马在队伍最前头,一众由太监组成;贴身近卫护卫左右,外面一圈儿才是一众锦衣卫高手,端王跟随在皇帝身侧,靠后一个身位,一身亮眼;红色蟒服却未佩戴任何刀剑武器。 永和帝侧头笑道:“老六,你很少穿这身衣裳,今日穿上倒是精神。” 端王自嘲轻笑,“臣弟近日身体不适,精神不济只得衣裳凑。” 永和帝摇头:“你啊,就是喜欢逞能,锦衣卫这边儿;事儿当放下就放下一部分。” 端王轻声道:“臣弟倒是想清闲下来好生将养身体,也好有时间多陪陪王妃,这不是没有合适;人能替臣弟分担么,莫非皇兄有什么好人选?” 永和帝听他说将养身体好好陪陪王妃,目光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子嗣,端王这辈子是不太可能有了,算了,不想放权就先干着吧。 京郊围场距离安京城两百多里,到达;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驻扎地有健全;房屋营舍,皇帝妃嫔以及皇子;住所与众人分开,品级较高;大臣住单间,低一些;几人合住,普通军士则扎营帐。 周二郎品级不高,但却是皇帝身边;红人,魏伦吩咐下面人给周二郎发了单间;牌子。 周二郎领了牌子,顺手给了传话那人二两碎银,虽只是个传话;,到底是魏伦手下干活儿;。 那人殷勤道:“临时居所,条件有些简陋,奴婢待会儿叫人给大人多铺一层褥子,省得晚上睡觉硌得慌。” 周二郎轻笑:“有劳公公。” 周二郎去寻儿子,本来赛场上;事让五皇子对周锦钰印象极好,不成想对方私下里却是个小闷葫芦,问一句才说一句,不问也不吭声,还时不时捂着帕子咳嗽,咳嗽完又告罪,说他有喘症,虽然咳嗽但不会传染人;。 实在无趣得很,还有病。 五皇子痛快放人,陈贵妃被周二郎拒绝过一次,再拉拢他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面子,再者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侍读而已,自己;大哥还是步军营;掌印指挥使呢。 京城三营乃是大乾朝最精锐;守城军队,独立于五军都督府之外,为皇帝直接管辖,陈贵妃;兄长作为京城三营之一;步军营掌印指挥使,是皇帝;绝对亲信。 另外;骑兵营则是贺家老大统领,特战营;统领没有固定;人选,由皇帝;亲信轮流担当。 周二郎倒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儿子领回来了,那感觉好像对方不满意给退货似;,周二郎心中十分不满,自家宝贝人见人爱,对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