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甚是有意思,眼看得刀刃落下,那黑线便化作黑烟散去,转眼化为无形。 可当刀随手起,那黑烟随即又化作了实质,仍然是道道黑线牢牢地缠在他拳头上,还勒得入肉三分,越来越深。 黑线所缠之处,宛如火烧一般,剧痛钻透了肥厚的皮肉,直通彻骨。 杨厨子痛得跳起丈许高,心中怒极,未等落地,就扬起剔骨刀,又发狠地连斩三下,风声呼呼,听起来果然厉害。 他这样的力道,按照经验,连最坚硬的兽骨都可劈开了,可那黑线竟是坚韧得很,一丝儿损伤都无。 苏怡然摇头:蕋 “这杨厨子看起来凶悍,却是个蠢的。这黑线从何处飞来的他不管,只管拿个笨刀去斩线!牵着这线的人,才是他要对付的呢!嘿,只怕不好对付啦!” 她颇是幸灾乐祸,虽然自己还没来得及没出手,可她是盼着这姓杨的凶汉被狠狠治一下的。 杨厨子也终于反应过来,持刀不动,往黑线来的方向怒目瞪去。 幼蕖也跟着望去,却见黑线的那头立着两个嬉皮笑脸的少年,俱是站没站相、衣衫不正,又都是瘦高个儿,眼神桀骜又透着狡黠,一左一右斜斜倚在墙角,就似两根长歪了的细竹子。 她不由“噫”了一声,脱口道:“竟然是这俩人!” 苏怡然奇怪:“你噫什么?难道你认识那两个油滑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