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我与于夫人一样,疑心是潘月容为了选秀入宫而谋害了于公子。于是,我连哄带吓,从红豆的嫂嫂口中套出了实情。原来,红豆自己不懂药理,全都是问了她这个长嫂讨的主意……” “我便威胁她的嫂嫂刘氏,若不说出于公子是被什么东西害的,便要将此事宣告于人前。于是,她告诉我,是红豆在于公子的药中,加了少许钩吻……”M.. “因为潘月容早就察觉了我对于公子的心思,怕我坏事,所以在当天找了理由将我留在府中,带了红豆过去。红豆趁着于公子的婢女不备,将事先准备好的钩吻放进了药中。然而天不遂人愿,于公子当时止不住咳嗽,意外打翻药碗,因此,那药只喝了一小口,还大部分都随着咳嗽吐了出来。” 在场众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钩吻,感叹道:“钩吻剧毒,这于公子还真是命大,可他缘何变得痴傻了?” 李清懿解释道:“红豆深知钩吻毒性极大,又怕人发现,就只放了很少的量,但也是足以致命的,可谁能想到会有意外呢。他的确命大,可惜即便只沾了极少量钩吻花汁,却还是伤了心脉,四肢无力,言语不清,如同稚儿。因此,众人都以为他是风寒高热烧坏了脑子,其实正是钩吻少量毒性残留所致。” 德清大长公主看了沉默不语的皇上一眼,问道:“这么说,的确是良贵人指使红豆,在于公子的药里动了手脚?可于夫人曾找人眼看药方,为何没有查出问题所在?” 于夫人曾到潘府去讨说法,所以两家的渊源和于公子变傻的事情,许多人都听闻一二。 因此她拿着药渣找郎中询问,人家也不敢多言,只怕惹祸上身,粗略看过便敷衍着说没有问题。 李清懿当然不会自找麻烦去仔细阐述这其中的原由,只是命人呈上药渣,说道:“这药大略一看的确没什么问题,只有极具经验之人细细分辨之下,才能发现里面大有文章。” “郎中给于公子开的药方中,有一味忍冬。忍冬花性甘寒,清热解毒,各类风寒的方子中,几乎都有一味忍冬。而钩吻花,根浅黄色,有甜味。全株都有毒,特别是嫩芽、嫩叶。中毒者四肢无力、语言含糊、视线模糊,与忍冬外形十分相似。两者在新鲜的时候尚能分辨一二,但晒干之后是十分难认清的。” 德清大长公主立即吩咐人去叫了一名太医过来,验看药渣,证明了李清懿所言非虚。 李清懿便命差役将红豆的嫂嫂刘氏带了上来。 刘氏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被差役叉到堂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有嘴巴一直低声絮叨着“饶命”。 崔淳见人证物证俱在,终于有了底气,立刻喝问刘氏道:“皇上在此,你还不将你所作所为一一道明?” 刘氏在上堂之前早就被告知,若她交代实情,兴许还能保住家人的性命。 她不敢隐瞒,哆哆嗦嗦的说道:“民妇有罪……是民妇收了小姑子的银子,告知她用钩吻代替忍冬的法子……民妇是一时鬼迷心窍,家人一概不知……求皇上饶恕他们的性命……” “哼,你若当真如此在意你家人的性命,就不该做下此等害人之事!”皇上不见得多么在意良贵人,但此事伤及皇室颜面,眼下他见了罪魁祸首还哪里会有好脸色。“若不是你!又哪里会有这么一场风波!” 刘氏吓得说不出话来,众人连忙起身下拜请皇上息怒。 皇上沉着脸问玉梳:“你就是因此对良贵人起了杀心?” 玉梳斜歪在地上,一手撑住自己,一手揪住自己的心口:“没有,奴婢与于夫人一样,一心牵挂在于公子的病情上,得知他是给钩吻所害,四处求医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而潘月容却迫不及待的入宫了……” 她的目光中满是愤恨,说道:“奴婢从小在潘月容身边服侍,也知道自己将来会作为陪嫁丫头嫁到于府。于公子一表人才,我早已芳心暗许,将自己当成了他的人。谁知,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一切的期许都毁了。” 玉梳将那张药方死死攥在手中,那是她与于公子之间唯一的牵扯。 她轻轻牵动嘴角,却最终没能笑得出来,她说:“天无绝人之路。我随潘月容入宫之后,偶然在太医院得知此法。便千方百计命人给于夫人送了信和药方……日夜期盼着能有他病愈的消息传来……”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