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知道。”江川侯年轻时候带兵打仗,谁都知道他是出名的暴脾气,如今为了玄天戌,他竟如此忍气吞声,“只是天戌被送回来时候还是晕厥中……” “放心,父皇已经派人给他医治。玄大人中得是一种非常奇特的迷药,包括白家小姐中的迷烟一样奇怪,这不该是在宫中出现的东西。” 夏侯永康喘了口粗气,一旁的童英给他顺了气,眉心紧皱。 “陛下将玄大人和白小姐留在宫中的唯一原因,是要茶这迷烟成分。而他们体内还有迷药残留,所以父皇才没有放他们回去。” “刚才父皇也已经说过了,等事情妥当之后,他自会将玄大人安然送回府上。他们都已经醒过来,虽在一处行宫,却不在一个店内,玄大人和白小姐这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陷害。父皇哪里又曾是一个糊涂人?” 他的话,极大程度地安抚了江川侯。 江川侯虽然依旧眉心紧皱,但整个人已经放松下来。 “除夕夜宴一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乱。不管是那些黑衣人还是玄大人被陷害与白家小姐,衣衫不整同处一室,都脱不了干系。” 夏侯永康一说起这个,面上就涌起了担忧。 “希望侯爷回去之后能照看好娇娇,我想,那些被娇娇坏了事的黑衣人,终将会卷土重来,而且还可能会去找娇娇乃至江川侯府的麻烦。” 他盯着江川侯的眼睛,分明不过是一个几岁幼童,但江川侯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符合他年龄的情绪。 “老臣明白了。” 夏侯永康给童英使了个眼色,童英便从匣子里拿出一封信。 “这是玄大人知道娇娇会担心后写的信,托我的人带出来的。侯爷拿回去若是不好给娇娇交代的话,就将这封信给她。娇娇聪慧,她看了,便什么也明白了。” 江川侯愣了愣,“多谢四殿下!” 从未央宫中离开,他走在寂静的宫道上。 分明大年初一天空艳阳高照,却似是有一股透骨的寒意从脚起。 除夕夜宴,江川侯府一家不知参加过多少次了,可却从未出过一次事,所以他们才会放松了警惕。 江川侯叹了声气,抬眼看着被一片乌云堪堪挡住的太阳。 “侯爷,就要变天了。从这里出去东外门还要走一刻钟。谨防落雪,这柄伞您拿着。” 内侍将一把竹骨伞塞进他手中,笑脸相送。 就要变天了。 江川侯握着伞柄,“多谢公公。” 伞柄与掌心中留着一张字条,他依旧面不改色。 还未走出洞外门,果真飘雪了。 他撑开伞,不着痕迹打开了字条。 【不要相信皇上。】 简短几个字,再无其他内容。 这个字迹陌生,江川侯本以为是四殿下叫人给他的,可回到侯府,叫玄至澈辨认一番,他却摇了摇头。 “四殿下左右手皆会写字,知道这事的人不多,若他想以左手写字给我们提醒,就不该变换字体。这,不是四殿下的字迹。” 玄烨坐在下手,一双眼里似是有熊熊烈火燃烧。 “难道我们就这样让大哥一人在宫中,什么也不做吗?” 几人将那张字条传阅完,江川侯将它引燃在烛火,将碎片捏成粉末。 “如今还不知道该如何做,更不知道老大在什么地方,四殿下都只是说了一个大概方位,我们又真的敢直接闯进去宫里去?” “我可以去!” 砰。 书房的门被打开,门口的丫鬟一脸为难和惊惧。 “侯爷、二爷三爷,小郡主说什么也要进来,奴婢没有拦住,奴婢知错!” 画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宋娇娇忙说,“不关画春姐姐的事,外公请不要责罚她。” 江川侯按着太阳穴,头疼道:“先出去吧。” 画春走后,宋娇娇举着信。 “这是大舅舅写的信,外公和二舅舅、三舅舅还没有看过吧,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其实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封信里面有很多隐晦的词语,指出了大舅舅如今的处境并没有那么轻松。 况且,皇上将大舅舅和白云瑶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关在一起。 就算没有透露风声,那让人无端猜忌,对白云瑶名声不好不说,这件事情里面还白白多了一些旖旎。 宋娇娇虽然想不到这么深刻,但也知道这事不好。 江川侯将信件从头至尾阅读了一遍。 除了一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