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解开了系在腰上的荷包,打开了荷包说:“这是我的银子,是我昨日买烧饼的时候,店家给我找的碎银子。昨日我给周大赏了这些银子。”
“若是周大真的跟兰嬷嬷没有那样亲密的关系的话,那断然是不可能送银子给兰嬷嬷的吧?”
府尹点头,“是。不过昨日你将这些银子赏给了周大?”
宋娇娇说对,“就是从这几块碎银子里面拿出来,装进了荷包中给了周大,要是府尹大人能够查出兰嬷嬷的银子上也有一层浮油的话,那我敢断言,那是我给周大送的银子。”
周大这个时候才脸色变了,他下意识看向兰芬芳,兰芬芳此时此刻要淡定的多。
“大人,那按照这样说的话,那是不是小人就不能吃烧饼了吗?”她梗着脖子,看向了宋娇娇,“小郡主,难不成那家烧饼是你开的吗?”
宋娇娇紧紧皱眉,“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又是在哪家买的?”
兰芬芳说:“今日。自然是卖烧饼的铺子,那么多家,我怎么记得清楚?”
她摇头,“那好,我买的那家因为是用珍贵的芝麻油,所以遇水是绝对不会凝固的,那就更好分辨了!”
宋娇娇信誓坦坦,而府尹已经派人是端来了水。
谁都知道,如今烧饼铺的油都是猪油,甚至可以说,整个边关普通百姓家都是猪油。
珍贵的菜油都很少见,更何况是芝麻油了?
谁料这个时候兰芬芳忽然说:“难不成我就不能给家里面改善伙食,全那一家买吗?”
宋娇娇又道:“那你说你不记得在哪家了?那家烧饼铺子是前几日才开张的,就开在西市里面,那边可都是买小玩意儿的,没有几家卖吃的,所以我的印象才那样深刻,我当时从那里经过,闻着好香买了几个。”
兰芬芳想了想,连忙说:“是啊!我也是在西市买的啊!不过他今日可没有开门!”
宋娇娇愣了愣。
府尹说:“小郡主,还有什么疑惑吗?”
她咬了咬唇,又缩在了江川候的身后,小声说:“外公,看来她是真的去了,因为那天我去买的时候,那个店家说他卖那样红火,今日他还要重新去榨油……”
江川侯蹙眉。
她声音已经够小了,但是在安静的大堂里面,所有人都听见了她的声音。
兰芬芳心道:难怪今日去西市没有看见所谓的烧饼铺,原来是今日没开门。
她还觉得宋娇娇挺蠢的,毕竟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没有说那家店为什么没开门。
宋娇娇这样说了,不就是在主动帮她澄清吗?
兰芬芳这下是真的松了口气。
因为她今日确实是吧昨天周大给自己拿来的钱都装进了荷包中,而且那劳什子烧饼,她自己在家都可以做,何必去买?
但最近半年因为边关怪异天象,一切东西都涨了价格,她确实已经好久没有给家里面做烧饼了。
府尹见状,汗流浃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兰芬芳忽然主动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来说:“大人,既然小郡主都说了要检查,那就检查吧,可要是水上浮着一层芝麻油,那只能说明小郡主在乱说!”
“这……”府尹吞了吞口水,看向江川候,“要不……”
江川侯却道:“既然如此,那就验!”
宋娇娇扯着外公衣袖,“外公……”
周大见状,也兴奋起来,“是啊!那就听侯爷的!”
于是兰芬芳直接解下了自己的钱袋子说:“来呀,查验一下,谁会害怕呢?”
有衙役过来将两个人的荷包都拿了上去,两碗水里面,各自放入了一枚碎银子。
宋娇娇忽然说:“哦!我记错了,其实我那个碎银子不是买烧饼找来的碎银子,是我昨日做口蜜的时候,去卖有蜜蜡的胭脂水粉铺,店家找给我的银子呢!银子上面有一层蜡才对!得用火烤。”
兰芬芳愣住了,周大也愣住了,府尹更是皱了皱眉。
不过江川候倒是相对淡定,直接叫人去拿了蜡烛过来。
江川侯眼底出现了笑意,然后在府尹大人愣住的时候,叫人拿来了烛台。
“那蜜蜡店可不是平常人能去的起的地方,兰芬芳,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话?”
江川侯冷着一张脸看向了兰芬芳,已经把她吓了一跳。
她没有想到,宋娇娇说那么多,其实就是为了试探自己身上有没有带着那些银子。
事已至此,兰芬芳都还是想要钻空子,她说:“一般人不能进去,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能进去了吗?”
沉入了水碗中的银子被捞起来,兰芬芳立马说:“去不起又不是不能去!我记起来了,我也去过售卖蜜蜡的胭脂水粉铺子。”
“可是兰嬷嬷,”宋娇娇看向了兰芬芳,“你刚才明明说西市的烧饼铺说的那样信誓旦旦,你又忽然说你记错了,那你的话,究竟还值不值得相信呢?”
“那小郡主呢?小郡主还不是一样,一会儿说记错了记对了,您不是一样说话不值得相信?”
兰芬芳不甘示弱,一旁的江川候早已经不高兴了,若不是宋娇娇此时牵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