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郎君可是谢三郎?”元大郎问了一句,似乎在确认,又似乎在提醒元家主对方什么身份的。 “正是。”护卫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我家郎君乃是平清王府谢三郎,亦是程六娘子的未婚夫。” “元十郎如此羞辱我家郎君的未婚妻,那定然是要给我家郎君一个交代,给平清王府一个交代的。他既然不会说话,那便割了他的舌头,以后都不必说话了。” 元家主听了这话,顿时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元家其实并不惧怕临安侯府,临安侯府处事向来温和,便是元家做错了事情,诚心赔礼道歉就好了。 若是临安侯府实在是不肯接受这赔礼道歉,他们就将人带走好了,临安侯府还能将他们元家如何了? 但平清王府和谢三郎却是个麻烦,且不说平清王府什么地位,便是独独谢琅的出身,元家便得罪不起。 而且此人向来喜怒无常,做事只凭心情,元绎敢调戏他的未婚妻,他让人将元绎打死了都是有可能的。 可让他同意割了自己儿子的舌头赔罪,元家主哪里能同意这种事? “此事确实是十郎的不是,不过割舌头会不会过了,除了这件事,谢三郎和程家要如何赔礼,我们元家也是能答应的。” “可以啊,那就换一个。”二楼的窗户突然被推开,元家主父子抬头往上看去,正好瞧见谢琅与程让正站在窗口处。 谢琅道:“元家也不需要赔偿,据闻元家主有一嫡亲孙女,今年已经十二岁,生得人比花娇,乃是东都贵女,如此,便让这位元家贵女脱光了,我叫人画上几幅图,你们觉得如何?” “谢三郎!”元大郎怒得都要喷火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位元家女郎,正是元大郎的亲女,还是嫡女,在东都那块地儿,身份尤其尊贵。 “元大郎你又何必动怒呢?”谢琅笑了,“我不过是提一句罢了,你便能这般生气,可见是有多在意自家女儿。” “你家十郎可是敢对人家女郎做艳词呢,他如此行径,又将人家女郎的名声置于何地?” “难道只有元家女郎的名声是名声,旁人的就不是了,能任由你们随意践踏,到头来还说只是一件小事。” 谢琅垂眸,眼中冷意渐生,“我留着他的命,只要他闭嘴,已经是很宽容了......” 程让露出了恶意的笑容:“那便由元家便二选一吧,同意割了元十郎的舌头,我们便割了就放人,若是不同意,将元家女郎送来,画几幅春宫图,我们也放人。” 既然元十郎闹出来的这些事让程家不得安宁,那元家也休想安宁,斗吧斗吧,看元家主夫妇到底是要保儿子还是保孙女,看元大郎是要保幼弟还是保女儿。 若是真的保元绎牺牲元家女郎,这元大郎的娘子元少夫人估计得疯了吧。 彼时风水轮流转,该愁苦该坐立难安的轮到元家了。 “对了,元十郎今日的情况已经不太好了。”程让笑了笑,“他不是爱美人吗?我现在每日准备十个八个美人轮番伺候他,他啊,可是一刻都不停歇,元家主可要早做打算,若是晚了,人没了我可不管了。” 元家主和元大郎听了这话,脸皮都狠狠一抽,觉得第三条腿都疼了,每天十个八个轮番伺候,这人还真的能废了。 “你是......” “小子不才,程家四郎是也。”程让露出了一点笑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元家主与元大郎,虽然他年纪尚小了些,但丝毫不惧的。 在那笑容落在元家主和元大郎眼中,却仿若恶鬼一般。 这郎舅二人的手段真的是...... 谢琅又道:“元家主可要早做决断啊,若不然元十郎死在这里了,那就对不起了,到时候只能将元十郎的尸体还给元家了。” 程让又道:“是啊,到底是要保元十郎还是元家女郎,那也要尽快决定。” 说罢,程让便伸手将窗户啪的一声关上,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元大郎双手握成拳,眼睛都红了:“父亲,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一切都是十郎做下的错事,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三娘是无辜的啊,我是绝对不准许元家将她推出来的!” “若是父亲母亲敢有此打算,便当作没有我这个儿子!” 他也是一个父亲,他绝不能让人毁了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里,元大郎几乎要发疯:“十郎那混账,便是他活着出来,我也要剁了他!” 若不是因为他得罪了这些得罪不起的人家,元家哪里会有今日的艰难,被两个毛头小子扼制住,如今进退两难。 只是他不曾想的是,昔日那些被元绎抛弃的女子,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