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平清王衣裳都快被拽下来了,被这个女儿搞得心烦得很,“我今日坐在这里,便是给你母亲做主的,你消停些,松手!” 谢璎不信:“当真?” “当真当真!快松手!” 谢璎听到这里,总算是满意了,哭嚎也停了,拽袖子也松手了。 平清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见女儿还站在这里,觉得自己的袖子实在是危险,瞪了她一眼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自己找个地方坐着。” 别想再拽我的袖子了! 谢璎哦了一声,摸了摸腰间的鞭子,转头对着谢璟韦氏冷哼了一声,转头凑到谢琅身边,邀功似地看向谢琅。 谢琅挑眉一笑,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谢璎见他笑了,总算是放心了。 这下子,总算不心虚了。 她满意地笑笑:“三兄,你送我这鞭子很好使,若是谁人敢惹我,到时候也别怪我赏她一鞭子了。” 言中之意,直指韦氏。 韦氏看了看她腰间挂着的鞭子,脸色一瞬有些难看。 要知道这谢璎的性子跋扈蛮横得很,很多时候是不讲道理的,真的一鞭子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韦氏,你既然是知错了,便上来给你母亲道歉吧。”平清王目光扫过在场的儿女,心中莫名的有些复杂和凄凉之感。 他这几个儿子,就不是一条心的,他在的时候还能压一压,若是不在了,定然会斗得你死我活。 平清王先前和谢璟说让他将世子之位还给谢琅一时,其实也不是一时冲动。 他是做了两手打算的。 若是谢璟不同意,便让他离谢琅远一些,仇怨到此就不要再加深。 谢璟若是同意了,他心中更是欢喜。 一来,就当是谢璟还了这些年欠谢琅的,从此恩怨两消,兄弟俩各自安好,不会再有你死我活之仇。 二来,他也不会担心等他走了之后,皇族会想法子收回这爵位,到时候谢璟守不住,甚至还会将自己的命填进去。 平清王这些日子越想越多,越想越担心,到了如今,也想不到化解之法。 韦氏还是有些不情愿给平清王妃道歉的,谢璟无法,只能扶着她上前去,二人一同跪在了平清王与平清王妃面前。 韦氏咬了咬唇,绷着脸僵硬道:“儿媳无状,不该将守言受伤一事诬赖到母亲身上,还请母亲莫要与我一般计较。” 平清王妃见她神色不情不愿的模样,伸手捂住心口,语气轻柔道:“我怎么会与你一般计较呢?只是我如今遭此磨难,也全是你的缘故,从今日起,你便过来侍疾吧。” 侍疾? 韦氏这回真的是惊得愣住了,她急急道:“可是母亲,儿媳还要照顾守言啊......” 谢璟也急了:“是啊,母亲,守言现在还躺在床榻上,离不开母亲的照顾啊!” 平清王妃淡淡地看了这二人一眼,轻轻道:“要论孝道,我是你婆母,我病了,你为我侍疾,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要论因果,我病了也是你气的,你应该承担后果,至于守言,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找卫国公府的人照料,毕竟守言遭此大罪,也都是因为韦六郎。” “说起来,守言如今才六岁,哪里能骑马,都是那韦六郎撺掇的,守言遭了大罪了,这韦六郎倒是好好的,也不知晓是安的什么心。” 韦氏听了这个就不乐意了:“母亲莫要胡乱猜测,六郎是守言的表兄,岂有害他之理?” 平清王妃摇头:“我也不管他有没有害守言,到底守言是你亲儿子,你自己做主就是了,只是我这边,确实要你伺候着,从今日起,你便来侍疾吧。” 平清王妃是算准了要整治韦氏,而且她为婆母,既然开了口要儿媳侍疾,一个孝道砸下来,韦氏拒绝不得。 谢璟与韦氏目露恳求地看向平清王,希望他能说句话,将这事情拦下来,可是见平清王似乎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平清王妃又道:“之前和你母亲说好了,要你磕头道歉,只是你这头没磕,我让你侍疾,这事情便过了,不过嘛,若是你真的不愿侍疾,给我磕三个头,这侍疾的事情也能算了。” 要么磕头道歉,要么就侍疾? 这两个选择,连平清王都无话可说。 韦氏咬唇,想她出身尊贵,又是王府世子夫人,要她磕头,她定然是受不了这耻辱的。 她心中暗恨平清王妃,面上却只能应下:“为母亲侍疾,乃是儿媳应该做的,愿只愿母亲早日痊愈。” 平情王妃含笑点头:“有你在身边伺候着,母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