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催妆诗中所言,‘愿与娘子为霜雪,共赴人间一白头’,而如今呢,她却告诉他,她也愿意。
愿与他为霜雪,共赴这人间白头。
愿与他相知相守,一直到白头。
她这一生,如今也只求他们能平平安安,真的能相守到白头。
谢琅突然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然后垂首,额头抵在她额头上,轻叹喃喃:“有些忍不住了。”
新婚之夜,良辰美景,她这样娇娇俏俏地靠在他身边,他原本便有几分浮躁念想,只是觉得今宵漫漫长夜,此时也不过是刚刚入夜不久,他不急,也等得。
遂与她念曾经,与她一起饮酒,一起看这漫天的星辰与明月。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应了他那今生今世相守到白头的盟约。
这个时候,他若是还能淡然处之,没点想法,那才是有鬼呢。
程娇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很想问一句‘你怎么了’‘忍不住什么了’,但见他眼稍微红,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突然想到什么,脑子瞬间就空了。
“你...你......”
她话还未出口,眼前这人便俯身下来,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话。
轻轻的吮吻落在她唇上,很轻,像是在试探什么,见她有些呆愣,他似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加重了力道。
她似是闻到了对方口中香甜的酒味,甜与香都淡淡的,但却又似乎是十分的勾人,轻易的便能勾得她想细品其中滋味。
她觉得心尖有些发烫,然后那点烫一点一点地扩散,似是有一撮火,慢慢地烧着煨着,她像是被火上被烧着的水,咕咕噜噜地滚烫起来。
这一吻罢,她觉得浑身发热,拽着他衣衫的手心里也都是细汗,呼吸急促,心跳都快停了。
“如何?”他伸手将她抱紧一些,埋首在她发间,在她额头亲了亲。
程娇觉得自己脑子乱哄哄的,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她伸手捂了捂嘴,想都没想道:“你咬疼我了。”
谢琅:“......”
他不知自己该是听到的是‘疼’还是‘咬’,总之,有些愧疚,又觉得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他无声笑了笑,对她道:“下回肯定不咬疼你。”
也是头一回,他真的是技术不行,等多亲几次,大约就不会咬到她了。
他低头问她:“回屋里吗?”
今夜长夜漫漫,他觉得确实该喝喝酒,赏赏明月星辰,互诉衷肠情意,到时,一切亦然水到渠成,可这会儿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新婚之夜,良辰美景,他原本便有些念想,又饮了两杯合欢酒,听她说了那‘愿为霜雪,赴人间白头’的话,动情之下,一引而发,心头的念想如浪涛。
他如今不想与她看明月星辰了。
“回屋去?”程娇脑子晕乎乎的,没听明白。
“嗯,夜深了,该安寝了。”
这话,程娇倒是听明白了,那原本微红的脸更红了,在灯火的映照之下,颜色娇艳,芙蓉如春娇,那一双明媚的眸子,似是含着春水,朦胧含羞。
她被他那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不敢去看他,微微低下头去想躲开他的目光。
他又笑了一声,然后低头追了上去,又要亲她。
程娇赶紧伸手挡住他的脸,有些羞恼道:“有人......”
“没人,这只有我们俩。”
他从洗浴房出来,便让人收拾好了便离开,这会儿四闲苑之中大门紧闭,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在此。
至于那些听墙角的,更是不可能有。
他们的新房在内院,便是今日那些闹洞房的,也不可能偷偷摸到人家内院里来听墙角,这是很失礼的行为。
至于院中的护卫,以前他一人独居在此的时候,护卫常来,但今日过后,家中有了女主子,便不能如此随意了。
今日他带着闹洞房的人去酒席的时候,也将护卫都带了出去,今日起,若是无事,也不可能踏足内院。
如此,能来听墙角的,大约也只有住在府中的七皇子等人了,可这会儿七皇子估计都病得躺在床榻上,那些人有哪个有闲情来听他墙角。
想到此处,谢琅微微蹙眉,心道得催一催让人将福王府建得快一些,让七皇子早点搬出去,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大约是他太小气了,不想有别的男子总是在她跟前乱晃,就算是年纪不小的也不行。
再说了,他家这个就是个看脸的,那七皇子虽然病怏怏的,但也生得一张叫人怜惜的好脸,她看得估计还会心疼呢。
哼,还是少见一些为好,他娘子,还是心疼他一个人好了,别人都滚远点。
程娇见谢琅的脸色微妙,正想说什么,一阵风吹来,凉凉的风吹散了她身上的一些热意,可下一瞬,她又觉得身上有一股热意汹涌而上,似乎比之前更热了。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些慌:“我...我身上有些热.......”
“莫怕,应是合欢酒的缘故。”
合欢酒,若是饮下此酒,静心静气,那药效自然便来得慢,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