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林姑娘,若非我先前气上头了把那些事捅破,她也不至于如此伤心。”苏晓暗叹,“千里迢迢过来找人,都还没能吃上一顿饭,就受到这等打击,倒是我的不对。” 寻谷翻着白眼:“你少往自己身上缆事,沈和言自己活该,与你何干?” “到底是伤了一个人的心啊。”苏晓摇摇头,好脾气地道:“你多去看顾着吧,别让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嗯。”寻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出去了。 在这个时候,苏晓就无比想念葛顺和憨丫头。 那两个熊孩子,最近真是不惦记着她了,居然也不过来看看她。 若他们都在,这会帮着递个药材,看看火什么的,不就轻松多了? 不过她也明白,私塾本就是季衍尘出资办的,请的先生也细细查了底细,还直接指派了两个暗卫,在私塾里教葛家村的孩子们学习武艺。 近来意外频生,葛家村的大家伙,干脆就让孩子们都留在私塾里了,平日得空再去瞧瞧他们,也免得到处乱跑,反而更容易出事。 话又说回来了,酒楼的生意要扩散开去,葛家村的大家难免要分散,那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若不想一家分离,手头也有足够的银两的话,干脆就出资给孩子们各自请几个先生? 嗯,也是可行的。 旁的人,她倒是打算的极好,就是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这件事上,一时还没有清晰的想法。 若是要走,就提前和寻谷商量一下,经常给季衍尘寄些药丸什么的? 反正就算她跟着,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另则,她也放心不下手里的生意,毕竟是个小富婆了嘛! 苏晓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仿佛是听到了阵阵马蹄的声响。 城门那边传来的? 这么晚还开城门,估计,就是魏志远? …… 县衙。 五个县令都坐在灵堂里,看着眼前的两口棺木焦灼不安。 “你们说说,这么大的年纪了,说自缢就自缢,这接下来可怎么办?” “老周是个要脸的人,他暗中指使福员外对平民百姓下手,如今还贴出了告示,口供人证确凿,他……他没脸活下去了!” “周兄糊涂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对百姓动手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魏知府已经快到了,我等还是想想,这下又该如何是好吧 !” “诶?我们想这些做什么?事,是周扬达做的,咱们更是在他死了之后才到的邹县,天大的事,又与我们有何干系?” 五个人吵吵嚷嚷,没个消停。 偏生就是在这个时候,梁方快步冲进来,沉声道:“回禀各位大人,魏知府已经进城了!” 吵归吵,听到这话,所有人神情都是一凛,匆匆忙忙起身奔了出去。 梁方站在原地,盯着里面的两口棺木沉思。 魏志远这次过来,恐怕还是冲着苏晓? 据楼奇所说,魏志远身在京城求学的庶子,已经病入膏肓…… 就是冲着苏晓! 很快,魏志远已经被这几个县官簇拥着进门,梁方身为邹县衙门目前最大的官,理所应当地就站在门前听候吩咐。 却听里面传来几个县官战战兢兢的声音…… “知府大人连夜赶来,实在辛苦,先喝口茶。” “知府大人,令子这儿,有我们守着就行了,衙门里已经备好客房,还是请大人先行歇息吧?” 一个个的,谄媚谨慎,恭敬万分。 魏志远沉着脸,先给魏杉上了香,缓缓走到棺木旁边,紧紧盯着魏杉的脸。 “儿啊,为父几日不见,你的脸 色怎么这般差了?” 见状,几个县官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是令人感伤的。 然而下一瞬…… “无用之人,扔去乱葬岗埋了就是,摆在这里碍什么眼!?”魏志远乍然爆喝。 几个县官都吓了一跳,齐齐低了头,就差当场跪下去了。 好一会,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魏志远这话,指的是周扬达。 随后梁方带人推门进来,等着魏志远的指示。 魏志远还憋着一口恶气,瞟了周扬达的棺木一眼,冷道:“没用的废物,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官的儿子摆在一起收受香火?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