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忙着煮水清洗瓷器的妇人,都回忆起来。 “哪里是快啊?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姑娘还混着呢,成天在家吵闹,公子气得都快咽气了!” “这是真的,咱村里人都没银子,谁也帮不上忙,就是想帮忙吧,姑娘也会把咱们骂出去,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公子一天比一天虚弱!” “话不能这么说!”杨婶子心里还是向着苏晓的,认真道:“你们仔细想想,那时候的公子,对姑娘爱答不理的,还有隔壁的郭香微,整天凑上去找公子,好像,那会的姑娘也胖?” “是胖,那叫一个壮实……” 一个妇人接话到一半,连忙捂嘴,不好意思地笑笑,手上麻利的功夫不停,看着寻谷道:“说白了啊,姑娘和公子那时候正是落魄的时候,感情也不大好,但后来呢,两个人你护着我,我照顾你,诶,这日子还就越过越好了!” 寻谷勾了勾唇,问出了声:“那公子的眼睛……” “你知道这事儿?”杨婶子赶紧抓住寻谷的手,紧张兮兮地到处看了一圈,而后压低嗓音,认真叮嘱:“寻谷姑娘,你记住了,姑娘是给咱们下了死命令的,姑娘和公子的身份 ,连带着公子在葛家村生过的病,都是死到临头都不能说的!我看姑娘待你也不薄,你可得记住了才好!” 在葛家村的大家眼里,寻谷和元月都是因为苏晓到了镇上以后,生活多有不便,这才弄到身边的! 总归也是看寻谷和元月,深得苏晓的信任,要不然,她们是半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寻谷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杨婶子紧紧抓着她的那只手上,还沾着洗盘子的脏水。 再看大家,都是一脸凝重,甚至还有点凶悍。 她抿了抿唇,点头道:“我知道的。” “诶!”杨婶子这才松开手,叹道:“妹子,你也别在意,姑娘和公子这一路走来啊,很不容易,而且他们心善,和咱们呢,也是互帮互助的,是一家子!” “一家子?”寻谷拧眉。 “可不嘛!”杨婶子一脸坚持:“天塌下来,姑娘和公子也是咱葛家村的人,他们姓葛,姑娘就叫‘葛阿尧’,公子则姓陈,妹子,你可也得记住了,啊!” 寻谷心惊,没想到,苏晓还挺能耐。 她先答应下来,又接着打探:“这一切,都是姑娘的安排吗?你们就不怕受到牵连,不小心丢了性命? ” 话才说出口,后厨里面即刻安静了下来。 所有妇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就连刚搬了些瓷器进来洗的几个男人,也都顿住脚步,冷冷盯着寻谷。 寻谷不屑挑眉,一群乡野之人罢了,能拿她怎么样? “妹子!”杨婶子陡然拔高了声调,想了想,还是忍着火气,把寻谷拉到一边。 其余人也都腾出手来,撸起衣袖,缓缓把寻谷围住。 看到这阵仗,寻谷只觉得好笑,他们自以为人多,便能胜了? “妹子,我警告你!”杨婶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寻谷,咬牙道:“姑娘和公子,对我们是有救命大恩的,也多亏了姑娘,我们这群乡下人,才能住到镇上来,过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说到这里,杨婶子抬起下巴,怒道:“所以别管是谁,敢害姑娘和公子,那就算我们啥也不会,也得死在他们前头,你们这些想害他们的人,才能踏地过去!” “对!” “没错!” “寻谷妹子,你若赶去外面胡乱嚷嚷,先杀了我们!” 到了这一刻,寻谷却又有些怔愣了。 苏晓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让葛家村的人这般护着? 还有季衍 尘。 对于主子的性格,寻谷清楚地很。 冷傲,孤僻,虽然会有心软的时候,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生人勿进。 平日里看着,葛家村的人也只是去小院里做做家务活,送送饭,连和主子说话的时机都不曾有,又是怎么弄成如今这副,愿意拼死守护主子的样子? 她脑袋里跳出一个人来,难道,都是因为苏晓么? “怎么吵起来了?”葛顺急急跑过来,看到这情况,还懵了一下。 他眼珠子一转,又回过神来,连忙道:“大娘婶婶们别着急呀,寻谷姐姐是师父的手下,很忠心的!” “是吗?”杨婶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寻谷。 寻谷深吸一口气,拱了拱手:“各位误会了,我是跟了公子多年的属下,方才也就是随口问问,你们……还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 到底是诚心实意护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