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宫,李南柯却得知长公主去了武极殿。
因为不确定对方什么时候回来,李南柯也不愿耗费时间等待,索性先去了太皇太后的住所。
“这几天没来找我,我以为你带着家人跑路了。”
看到李南柯到来,霍盈盈嘲讽道。
女人依旧过得很滋润。
穿着昂贵的秀凤长袍,吃着山珍海味,甚至李南柯感觉这女人比以前胖了一些。
“东西我拿到了。”
李南柯将那枚假的骨哨拿出来。
霍盈盈美眸一亮,伸手准备去拿,男人却缩回了手臂。
“李大人要反悔?”霍盈盈眉梢一挑,脸色沉了下来,语气讥讽,“还是打算拿这枚骨哨来威胁我?”
“之前我们交易的条件,你确定能办到吗?”
李南柯问道。
霍盈盈道:“当然能办到,只要你找来夜夭夭,或者找一个可以对付七个天罡地煞的高手,我就有办法帮你劫走囚在地宫的那人。”
“如果你骗了我怎么办?”
“呵呵,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行动,骗了你,对我没好处。”
“你也要地宫那人?”
“我对那人没兴趣。”霍盈盈慵懒的靠在软垫上,长袍微微敞开些许,露出了穿着紧致内衫的玲珑娇躯,“总之就看你李大人有没有魄力来信任我。或者,你也可以拿骨哨来威胁我。”
“对付你,没必要用这种。”
李南柯想了想,将手里的骨哨丢给了女人。
霍盈盈连忙接住骨哨,脸上漾起激动喜悦的情绪。
但下一秒,她的脸色变了。
“这枚骨哨是假的!”
“假的?”
李南柯故作惊讶。
霍盈盈紧紧盯着李南柯的表情,锐利的凤眸似乎要看透男人的心思。
许久,她收回目光问道:“你确定这枚骨哨,是从那个老头身上拿到的?”
“我无比确定。”
“他人呢?”
“被我埋了。”李南柯说得轻描淡写。
霍盈盈瞳眸动了动,低头看着手里的假骨哨,陷入了思索。
良久,霍盈盈忽然展颜一笑,对李南柯说道:“这骨哨上面留有地府的特殊印记,你是伪造不出来的,只有他们能伪造。”
“可他们为什么要伪造?”
李南柯继续装傻。
霍盈盈笑容灿烂,竖起纤细的一根手指说道:“只有一个解释,他们也没有控制我的那枚骨哨,所以造了个假的试图蒙骗我。”
“难道真的骨哨被他们给丢了?”
“现在不重要了,只要地府无法控制我,我就等于是获得了自由。”
霍盈盈双指一搓,将假骨哨化为粉末。
她转身望着李南柯,笑靥如花:“虽然骨哨是假的,但交易依然作数。等除夕之夜,我就履行我的承诺。”
“最好不过。”
李南柯不打算这里停留太久,准备去看白如玥回来了没。
“李南柯,你觉得地府厉害不厉害?”
霍盈盈忽然问道。
李南柯脚步一顿,淡淡道:“厉害不厉害对我而言没用,反正末日之下都是蝼蚁。能活下去,才是真的厉害。”
“你呀,有时候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而有时候又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霍盈盈脸上多了几分惆怅,“地府是不会存在于阳间的,但凡出现在阳间的,不过是些小鬼差罢了。”
鬼差?
李南柯若有所思。
……
离开太皇太后住所,李南柯再次来到长公主的寝宫。
好在白如玥已经从武极殿回来了。
只是当李南柯被侍女带进寝屋内,白如玥却表现的很冷淡。
“有事?”
女人坐在书桌前书写着什么,动听的嗓音不带一点情感。
李南柯皱了皱眉,心中不悦。
从聂缨口中得知,这十天他昏迷的时候,白如玥并未看望过他。
这让李南柯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两人闹过很多别扭,但彼此都在朦朦胧胧的感情中相互纠缠。不是夫妻,曾为夫妻。不是情侣,更像情侣。
如今对方连看望一眼都没有,不免心中复杂。
“孙小鸢可以除掉了。”
李南柯面无表情道。
“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白如玥头也不抬,下了逐客令。
李南柯有些心冷,丢下一句“没有了”,便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不来看我?”
就在男人脚步快要迈出房门时,女人压抑着的委屈与失望,在些许哽咽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