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散修向陈阳出手,或是觊觎陈阳身上有什么可以与一气宗联络的宝物,或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可陈阳此刻可顾不得追究这些。在他眼里,眼前这些修士都或多或少有了些心理扭曲,他唯有使出狠辣手段,才能保证自身安危。 果然,眼见陈阳不知用什么术法瞬杀了那名当先出手的散修,众散修中的心怀不轨者不由纷纷心惊,全都收敛起了自己的贪婪念头。 而此刻的陈阳,再不复先前的宝相庄严。他面上露出阴鸷神色,挥出一道法力将那名死去散修的尸体摄来,熟稔至极地扒下那人储物袋,又掐住其脖颈细细端详一番,最后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桀桀桀桀桀……,敢向我血手屠僧出手,你这也是好胆!”. 话语方毕,掌中已是腾起一道汹涌火焰,数息之间便将手上尸体烧了个渣儿都不剩。 若说刚刚,场上散修不敢向陈阳出手还是顾忌他那手无形剑术。 可当此时陈阳卸下“佛门慈悲”,露出“魔王本色”后,崖上散修们就再无人有丝毫的邪恶想法了。 人人皆面露戒备,尤其是先前出言嘲讽过陈阳的几位,更是法器全出,小心翼翼地退避三舍。 面对场上众人的表现,陈阳又是“桀桀桀”怪笑一阵。话说他也不挪地方,就地盘膝靠坐于一气宗护山大阵跟前,一双阴鸷眼睛从崖上一个个散修脸上扫过,每一个与他对视者,不论修为高低,皆是不自觉地撇开脑袋,陈阳见此一幕,更是“桀桀桀”地怪笑出声。 别看陈大审尸官此时表现地猖狂得意,实则心里早已的慌的一批,至于主动挑衅则更是不敢! 话说他的心剑术法是诡异厉害,可还远远不到独挑场上散修的地步。 崖上众多散修中,但凡有那么一两个振臂一呼,陈阳首先要做的就是夹起尾巴逃命!也正是出于此种顾虑,他才会选择靠坐在护罩上——最起码这样不怕敌人从背后偷袭。 幸运的是,散修们自私自利的脾性早已刻在了骨头里。所以场上虽有多人怀疑陈阳身上藏有传讯异宝,但一时之间却无一人敢于独自上前,至于被旁人当枪头使,那就是更不可能之事了。 山崖之上,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只是这种沉寂短暂却又凶险,但凡有任何一个散修按捺不住心中贪欲出手,都会对陈阳的入宗大计造成破坏。 幸运的是,陈阳的这种担惊受怕并未持续多久。某一刻,他突然听闻从背后的护罩内似隐隐传来数道破空声响。 维持着神识警戒不变,陈阳慢慢回头。就见在自己身后,在那座巨大的牌楼里面,有两条飞舟划破天际,正以极快的速度朝此处狂飙而来! 那两条飞舟表面灵光闪耀,目力难以看清其内,且又隔绝神识,远非陈阳以往所见法器可比。 等到离得近了,飞舟速度下降,表面的灵光缓缓收敛,陈阳才发现每条飞舟上各自站有三人。 只见飞舟上的六名修士,皆穿一身蕴有灵光的白色长袍,一看便是防御类的法器之属。 并且两条飞舟上的为首者,气势渊凝,修为气息远超练气,竟皆为筑基真人。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四名修士也是气息强大,远非寻常练气后期修士可比。 等到飞舟冲出牌楼,临近护罩,飞舟上有一筑基修士抬手打出一道印诀。 只见那印诀触及护罩后,护罩表面当即便分开一条丈许方圆的通道。而两条飞舟也一前一后地从通道内激射飞出。 随着破空声刹那消弭,两条飞舟便居高临下地悬停在了众散修头顶。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其中一条飞舟上传出。 “谁是陈阳?” 当是时,山崖上的诸多散修见自己苦等多年后,终于得见一气宗来人,无不是激动莫名。 有些散修见机极快,当即便跪伏于地,想将自己的修行经历与擅长天赋悉数道出,以赢得一气宗的青睐。 只是不等他们嘴唇开启,飞舟上便有威严话语传下,阻止了他们进一步的动作。 陈阳?我不是陈阳!爹娘当初为何不给我取名叫陈阳?! 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纠结中,散修们纷纷扭头侧目,看向了依旧靠坐在护罩前方的那名自称血手屠僧的和尚。 而那和尚此时才悠悠起身,迎着飞舟抬起脑袋,朗声回应道:“我就是陈阳!” 这声回音方毕,一条飞舟上,便有一道纤细白光激射而下。白光一端穿透陈阳身体,却并未对他造成丝毫损伤。众散修循着白光痕迹望去,却见白光的另一端正抓于一名筑基真人手中。 那真人手持着一枚玉牌,而那道白光也正是由玉牌激发而出。 这等景象约莫持续了三五个呼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