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津阳县县衙穷得叮当响的状况,如今不知好了多少倍。
至少陆安荀养得衙役了,也能留有余钱修路救济百姓了。
高家一倒,大量被霸占的田地吐出,还有许多因高家而荒废的田地也被重整入册。而津阳县人口少,要想建设,然缺不了人。
是以,陆安荀颁布了上任以的第一条政令,那便是:凡是无田无地人,在津阳县落户便可按人口领取一亩田。
这条政令无疑吸引了大批无家可归人,从泗州各地涌津阳。是以,在明年春耕种前,由县衙统一救济。不过眼下要修路,这些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陆安荀道:“有人种田,明年秋就能有更多税钱,也能修更多路。”
忖片刻,陆安荀对苏绾道:“回头你把现有的税钱重新规划规划,一部分修路,留一部分买明年春种农具。咱们二兼顾,虽慢些,但也不是没法子。”
苏娴问:“就没其他法子了吗?州府不肯钱,能否向朝廷要?”
祁渊道:“朝廷不会,我们在津阳然清楚津阳的困境,可朝廷看到的是下的困境,对津阳不会重视。”
一个长年都缴不上税的县,在朝廷眼中几乎可有可无,然不会拨钱这个地方。
闻言,苏娴沉默了。
没钱,寸步难行。今日道路塌方的情况她也看到了,这条道原就是沿山开挖的土道,根没任何支撑。如今塌方即便再挖开,保不齐年还会如。
津阳县不仅要修路,还得朝廷纳税。可眼下连路都破旧,百姓生活困难,谈何前程?没有前程,陆安荀政绩便也上不去,更无升官可能,兴许老死在津阳也不定。
陆安荀这个县令当得真是前所未有的艰难。
火光跳跃,映着众人面孔,各沉。
苏绾翻了翻地瓜,将另一边未烤的朝向火堆。然出声道:“若州府不肯钱,我倒是有个法子。”
三人齐齐看向她。
苏绾讪讪:“我这法子也只是临时想到的,不一定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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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荀:“你。”
“朝廷的钱不能用,那民间的钱呢?”苏绾。
“民间?”
“是啊。”苏绾道:“不行就在民间招商试试嘛。”
招商引资可是个好手段,不用白不用。
“只不过......”苏绾:“要想让下商人津阳出钱修路,需他们看得见的利益。比如免三年税,或免租提供土地等等,总有哪些能吸引他们的招数,通通使出,让他们肯在津阳花钱。”
陆安荀听得新奇,问:“可你也了,商人逐利,修路对他们无利可图,又岂愿出钱?”
“修路无利,但津阳其他东西有利啊。津阳的茶叶、盐矿、渔产、粮食等等都是百姓生活不可或缺的东西,也都是有利可图的。”
她:“就拿盐矿,盐矿可是大买卖,咱们可以招商的形式交私人经营。”
陆安荀正色:“你继续。”
“比如,回头咱们贴个告示出去,招下商客经营盐矿①。就跟鬼市卖东西一样,让他们各喊价,价高得。只不过我们卖的东西非实物,而是盐矿的经营权罢了。”
“小妹这主意极妙!”苏娴道。
她算是半个商人,己名下有许多铺子,还帮着苏家打理所有产业,是以对于苏绾的这种模式一听就懂。
“这样一,富商在经营盐矿不仅能官府一大笔钱修路,还能带动其他行业兴盛发展,乃皆大欢喜事。”
“正是如,”苏绾点头:“只要有商人津阳县,其他行业诸如酒楼、客栈、茶楼等等会应运而生。届时其他商客再想津阳做买卖,同样还得跟官府买经营权。”
陆安荀听了,眸子发亮。赞赏地瞥了眼苏绾,又瞥了眼。
越看越稀罕得不行!
苏绾昂下巴:看什么看!我就是这么聪明!
陆安荀神色骄傲,扬唇笑了。
小情侣这边亲昵互动,又岂瞒得过他人眼?
苏娴故作忖看火堆,而祁渊依旧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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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苏娴抬眼:“既如,我作为津阳县第一个商客如何?”
“真的?”苏绾惊喜。
陆安荀也诧异。
苏娴道:“苏家的铺子大多经营香烛、灯笼、笔墨等日常物。虽有盈利,却盈利零散,打理费精力不也常有疏漏。”
“实不相瞒,我早就想改变苏家的经营方向了,尝试一些如盐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