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舒三人很快各自换好了冲锋衣,漆渱和云籁两人把行李分了分,各自背上了大部分的矿泉水和干粮,只把少部分东西以及那张驼绒毯分给了闲庭舒。三个女孩子对视了一眼,互相鼓励了一下,背上背包踏着泥泞的道路,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就在闲庭舒三人返回的同时,在塌方道路的另一头差不多一公里的位置,外号被取做银背猿的高大中年男人,和另一个个子比他稍高,却相对他身形更单薄一些的年轻男人,一起坐在霸道的引擎盖上抽烟。
两个男人背后放着四个打包好的背包,手里各自捏着一支香烟,一边抬头忧心的看着那近乎锤子的山峰,一边小声商量着什么。
一身军绿色冲锋衣的银背猿狠狠的抽了口烟,把脚上的黄泥在保险杠上蹭了蹭,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登山表,上面显示的海拔是3107米,然后冲身侧的年轻男人说道:
“小柳,我的意思还是下山,只要能找到救援队伍,闲总就算安全了。这前后距离咱们最近的塌方路段都不过一两百米,两个大滑坡中间剩了这么段距离,土石早就松动了,要是晚点再来场雨还是别的,很有可能就轮到咱们了。”
“而且现在又起风了,你看那云头,压得这么低,高原的气候,说变就变。前后具体塌方了多少路段,谁也不知道,等着康定县的武警中队来救援,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被称作小柳的年轻男子外号叫做柳蛇,听到银背猿的建议,也有些犹豫。回头打量了一下山涧另一边的云头,发现确实如银背猿所说,天气怕是马上就有变化了,他们都有过在高原服役的经验,对于山里的气候变化很是熟悉。
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捏着香烟思考了一会儿,柳蛇说道:
“我们四个都有过高原服役的经验,这点路程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下山的公路路况咋样,就算是下山,那也得有路可走。而且闲总就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娇滴滴女孩子,就算是漆渱和云籁,也没有类似的行军经验,要是在这天气赶路,我怕万一有个好歹。”
“这地儿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高原气候,一场高烧,要是引起肺水肿了,就能要了人的小命。你也说了,这一看就要变天了,有这两辆车在,咱们好歹还有个保暖的设备,要是离开了这里,那就是把命交给老天爷了。还是等他们俩探清了路况再做决定吧!”
银背猿闻言再次抬头看了看山壁,缓缓的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瘦小精干的小个子突然从车子来时的方向串了过来,登山靴上的厚厚的一层泥土仿佛没有给他带去任何影响一般,丝毫没能影响他行进。
“猴子,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后面探路么?”银背猿皱着眉看了看一到地儿就在包裹里翻出一瓶矿泉水,对准嘴巴就是一顿吨吨吨的瘦小身影,问道。
小个子外号叫作水猴子,闽州人,靠海长大,人如其名,水性很好,而且还猴精猴精的。原本当初他是想参加海军的,结果参军的时候,学历差了点儿,海军没去成,就被武装部给分配去了陆军,最后还莫名其妙的把他这个靠海长大的小渔民给弄到高原上来了。
水猴子横着胳膊擦了擦嘴巴上的水渍,喘了口粗气儿,说道:
“老大,出事儿了!我刚才回去走过了第一个塌方路段,经过两辆改装牧马人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结果就看见两辆牧马人边上,有七八个人操着闽南话,商量着是继续前进还是撤离。”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他们中有人说‘姓闲的娘们没抓到,怎么回去和李总交代’,于是这群人就停止了争吵,开始整理装备。我估摸着这姓闲的人也不多,感觉他们是冲着闲总来的,就跑回来了。走之前我注意看了看,他们其中有三个人腰里鼓鼓的,应该是有喷子。”
银背猿和柳蛇一听,脸色都是一变,蹭的从引擎盖上跳了下来,银背猿一把捏住了小个子的肩膀,神色凝重道:“你确定没听错?是冲着闲总来的?”
被银背猿铁钳一般的手捏住了肩膀,水猴子却没有露出丝毫不适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道:“闽南语里的闲字发音很怪,不同的语境发音也不同,我很确定。”
柳蛇显然更关心对手手里的家伙事儿,听到水猴子确定对方是冲着姓闲的来的,继续问道:“你确定他们手里就三把家伙?”
水猴子继续点了点头,道:“那东西的形状,只要长期接触过的人都知道,我确定有三把,只是不清楚他们车上还有没有别的家伙。”
问完话,银背猿和柳蛇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伸手拿起了引擎盖上的背包。
“走,猴子,把你的背包也背上,我们路上再说!”银背猿抓起两个背包,冲柳蛇点了点头,然后一马当先,往闲庭舒三人所在的方向疾步走去。
“诶?老大,你走错方向了吧?等等我,不就七八个人么?有枪又怎样?我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