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码头?沿着江堤的石阶走了一半,眼看到了没有围栏的步道,楚城幕左右打量了一下,恍惚间,突然想起那年自己在雨中救回来的那只不会飞的小鸟。狼狈,挣扎,绝望,祈求,秋锦歌那一身白裙在泥水中挣扎的模样,仿佛还在昨天似的。
想了想,正好心里有些想法需要整理一下,楚城幕放弃了往上走的打算,沿着步道往左,向当初捡到秋锦歌的四号码头的方向走去。八号码头还在四号码头往外,远离了码头周围的灯火,步道上只能借着上面滨江路的路灯,才能隐约看见一条不算太宽的水泥路面。
楚城幕举着伞,贴着防波堤的里侧,缓缓前行。自己当初也是失心疯了,为了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女人,居然在这种路面上狂奔,楚城幕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自嘲的笑了笑。重生一次,他可以说最是惜命不过了,却偏偏一次次的因为别人,亲人,把自己陷入了险地。弄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伤,也难怪闲庭舒会骂自己了。
想到闲庭舒,楚城幕心里是愧疚的,一方面他舍不得放她走,用各种借口把她绑在了自己身旁,绑在了天路。一方面却又因为自己心里的顾虑,迟迟不肯对她有个承诺,这种顾虑不仅仅是承担起闲庭舒的将来,更顾虑着一旦面临修罗场了以后,自己有可能会处理不过来。
其实说实话,现在的楚城幕,已经完全有能力承担得起闲庭舒的将来了。只要闲庭舒不后悔,楚城幕有能力把安排在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城市,按照她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生活下去。可闲庭舒想要的生活是怎样的,楚城幕心里却偏偏没有半点概念。或许是时候找个机会大家敞开心扉谈一次了。
闲庭舒去了蜀州,楚城幕虽然又是找保镖,又是安排人手,嘴里还劝阻着让她不要去,可是他自己的内心未尝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否则他就不会连续两个月都没有主动去云城或者蜀州看望一下这个女人了,说白了,他就是在逃避。
有些话,骗骗女人可以,可是骗不了自己,或许,甚至连女人也没有骗到,不然闲庭舒又怎么会在qq上和自己说她没有回渝州的理由?
找时间谈谈?找时间谈谈!相比起楚城幕在工作事业上的果敢,他在感情上的处理,可以用墨迹两个字来形容,什么都想要,却又谁都不想伤害,可世间安得两全法,拖到最后只会把他自己逼进死胡同里,进退维谷。
硬底皮鞋轻磕着水泥路面,水泥路面上一层浅浅的积水,让楚城幕的脚步声显得异常的沉闷。晚上多喝了几杯,一阵冷风袭来,楚城幕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控制不住膀胱了。前后左右都看了看,楚城幕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当初拽住秋锦歌衣领把她往外按的地方了。也不知道后来回去以后,她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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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楚城幕掏出自己的作案工具,背过身对着江堤的斜面,放起水来。
“谁,谁在那边?”楚城幕放水刚放了一半,一个突如其来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一道手电筒的光芒照了过来,直直的照在了他正在放水的工具上。刚放到一半的楚城幕,一时间也收不住水,只能这么直直的把水龙头挂在外面,然后呆愣愣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楚城幕?”女声的主人带着几分惊喜,把手电筒往上挪移了一段位置,直射到了楚城幕脸上,害得他眼前一面花白,与此同时,楚城幕也听出来了女声的主人是谁。
“秋锦歌,我给你一秒钟把你的手电筒关上,不然等我忙完事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出来人的谁以后,楚城幕恶狠狠道。同时暗自庆幸今晚自己喝的是白酒,量不大,要是啤酒,这玩意儿可就没完没了了,话音刚落,还没等秋锦歌关上手电筒,哆嗦了一下,楚城幕止住了泄洪。
“你从哪冒出来的?”楚城幕收好水龙头,往前走了几步,重新把伞盖到了眼前,若无其事道。刚才自己明明打量过四周了,这妞一身白衣,不该看不见才对啊!
哪知秋锦歌不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吃吃的笑了笑,道:“扯平了!”
“什么就扯平了?哦,你说那个啊,我不都说我啥也没看见了么?”楚城幕突然反应过来秋锦歌指的是什么了,过年那天楚城幕去绒花汇调监控的时候,秋锦歌可是在视频里一丝不挂来着。
“你觉得我信么?你要是啥也没看见,怎么把硬盘里储存的记录给删除了?害我事后怎么都找不到。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大半夜的跑这里来干嘛?害我还以为遇见流氓了。”
秋锦歌举着一把纯色的小白伞,身着一身纯白色的薄款风衣,脚踏一双小白靴。听到楚城幕否认,用小白伞的边沿顶了顶楚城幕的黑伞,把他那张可恶的脸给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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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是没看见!”楚城幕矢口否认道。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