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洗涤剂,清洗了一下炒锅,轻声道:“我以为你生气了,所以不敢联系你!”
罗溪鱼走到楚城幕身边,把刚才他盛出来的回锅肉用筷子摆了摆盘,笑着摇摇头道:
“你也太小看你姐姐我了,我虽然不像罗丰他们那样,从小接受的是另一套教育,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某些想法,可能还是和平常的女孩子有些微的不同,在我看来,某些事情更像一场长跑,提前先跑的不一定是胜利者,而耐力最好才能走到最后,好东西啊,谁都惦记,拥有是一回事,守不守得住又是一回事!”
“啥意思?”楚城幕刷完炒锅,把它放回天然气灶上,又重新打上了火,看了看案板上的配菜,应该还有一个炒油菜心才对,扭头看了罗溪鱼一眼,问道。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罗溪鱼冲楚城幕笑了笑,把自己身上的围裙解下来,踮起脚,从后给他穿上,然后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先出去了,不然一会儿小丰该多想了!”给楚城幕在后腰把围裙系好,罗溪鱼端起灶台上炒好的几道菜,款款而去。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么?”看着罗溪鱼的背影消失在厨房,楚城幕幽幽的叹了口气,把目光重新集中到了手里的铁锅上,今天的罗溪鱼有些反常,虽然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却隐隐带上了一股挑衅的意味,只是不知这股挑衅到底针对是自己,还是娃娃,这让他心里不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焦躁感。
中午的配菜很是简单,就几个渝州的家常小菜,而罗丰似乎仅仅就是过来和楚城幕偶遇一次而已,吃过午饭,掏出手机,和楚城幕交换了的电话号码,就先行离去,而楚城幕和罗溪鱼这才终于有了机会独处。
“姐,这个罗丰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你和他有矛盾?”楚城幕把碗筷都收了起来,准备回厨房把碗筷洗一洗,中午的饭菜分量刚好,罗溪鱼没有吃剩菜剩饭的习惯,所以每次做吃的,都会算好分量。
“矛盾?怎么会这么问?”罗溪鱼抽了张抽纸,把餐桌擦了擦,好奇道。
“没矛盾,你揪他领口干嘛?”楚城幕端起碗筷,头也不回道。
罗溪鱼闻言怔了怔,这个小男人,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还以为他会因为小丰曾经救过他一次,会对他放松警惕呢。
“真是个小妖孽,我和小丰没矛盾,其实算起来,在京都的时候,小丰在几十个大小孩子里,和我关系算是最好的了,虽然比我小几岁,但经常护着我,刚才我和他因为一些京都的事情,起了点儿口角,所以有些激动了!”
“几十个?全姓罗?”楚城幕闻言吓了一跳。
“嗯,这还是姓罗的,有些外姓的还没算,加起来更多,我爷爷一共十三个孩子,七个儿子,六个女儿,我爸是老幺!”罗溪鱼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正在洗碗的楚城幕,轻声解释道,不管爷爷有什么打算,她都有必要让楚城幕对于京都的罗家有个粗略的认识。
“十三个?黄道十三宫啊?都是一个妈妈生的么?”楚城幕好奇道,也就这种家庭了,能养得活这么多孩子了,老楚家有一家人也生了十个,结果就活下来小猫两三只。
“黄道不是十二宫么?哪来的十三?肯定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啊!”罗溪鱼回答道。
“黄道十二宫是占星学上的说法,天文学上得加上一个蛇夫座,蛇夫座偏向于黄道以北,只有一条腿跨过了黄道,国际天文学会1928年,精确划定了每个星座的边界,所以才有了黄道十三宫的说法!”楚城幕解释道。
“知道你是学霸,看书看得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和我秀你的天文知识?”罗溪鱼闻言,一双月牙眼第一次没有用来冲楚城幕微笑,而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
“什么什么时候了?”楚城幕莫名其妙道。
“唔,我是说,我都在向你介绍我的家庭情况了,你关注的点儿是不是有点奇怪?”罗溪鱼自知说漏了嘴,好险把话给圆了过去。
“呃,今天可能是受我发小的影响,他在给人做家教,害得我也有点好为人师了,姐,你继续说!”楚城幕忙补救道。
罗溪鱼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我爷爷生了十三个孩子,十三个孩子分别是来自四个母亲,大伯,大姑,二姑,三姑是**奶生的,**奶死得很早,刚解放没多久就没了,四伯,五姑,六……六伯是二奶奶生的,七伯,八伯,十姑,十一姑是三奶奶生的,十二伯和我爸爸是亲奶奶生的!”
“那个**奶不算,其他的奶奶都还活着么?”楚城幕关掉了水龙头,转过头,冲罗溪鱼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