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钢外号楚癞子,他倒不是瘌痢头,只是小时候和人打架被人开过瓢,头顶留下了挺大一个疤,伤口好了以后,就再没长过头发,所以村里人都管他叫楚癞子。
最近楚癞子很是头疼,他作为村里有名的杂皮,平时在村里欺男霸女惯了,很少有啥让他头疼的事儿,可这眼看把津城人家的钱都收了,到现在事儿还没办成不说,钱也被他花差不多了,对方一天好几个电话,催得他心惊肉跳!
楚癞子他妈死得早,上面有个哥哥,他爸对他缺乏管教,所以这小子打小就不学好,基本上踢寡妇门,刨绝户坟啥的都干过,什么缺德干什么,
十六岁那年跑铁路上跟人学抢劫,抢了个金戒指,本来没多大事儿加上又是未成年,结果赶上了严打,判了三年,三年后出狱,他爸看他出来,唠叨了他两句,让他好好在家安心种庄稼,结果他嫌烦,提起酒瓶子把他爹脑袋给开了花,连夜跑去外地,又在外晃荡了几年。
等晃了几年回老家,发现他老子脑袋被他开了花以后,当年就给气死了,死之前倒还记得给他哥张罗了一门媳妇儿,楚癞子回家一看,这老**虫临死都偏心,都是儿子,凭啥给老大娶了媳妇儿,就不给我娶,结果回来当晚,借着喝了点酒,趁他哥去给别人家筑房子不在家,就闯他哥屋里去了,村里人都说,当天晚上,看着他嫂子衣衫不整的哭着出门的。
事后他哥上门理论,他来一句,他也是他爸的儿子,那娶媳妇儿的钱也得有他的一半,既然现在钱没了,那这媳妇儿是不是也得有他一半?当场把他哥气了个半死,就要跟他动手,哪知楚癞子是在外面混过的人,心狠不说,下手也黑,还没等他哥反应过来,就用锄头把他哥的膝盖骨给敲碎了。
他哥打那就落下了个残疾,两口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眼看斗狠斗不过楚癞子,出了医院,就自己花钱买了套村里空闲的老房子,搬了出去,就这样,楚癞子因为故意伤人罪,被抓进去又关了三年,三年以后出来,不仅没有放过他哥,反而变本加厉,三天两头上他家里蹭个饭,至于有没有做别的,村里人倒也不清楚,但是没少传闲话!
春节那天晚上,就是他找人上门去的楚城幕老家,他也是离家的时间太久,就知道老楚家里有个楚云瑞特别能打,小的时候他见过楚云瑞打架,知道那是个狠的,后来一打听,知道楚云瑞调到津城去了,心说这不是老天爷给他机会了么?
本来他也没想着过年那天找人上门惹事儿,因为大过年的,楚云瑞很有可能在家,但是津城那边催得急,逼得没办法,这才找了三个小杂皮去试试风声,结果哪知道试试就逝世,一听三个小杂皮说那一屋子七八个男人,吓得他当天晚上就连夜跑了。
原本他打的主意是,吓唬吓唬楚良才那个老东西,听说他脑血管爆了,这种人最经不得吓,没了楚良才这个掌管族谱的老家伙在,其他老东西,就成不了气候,到时候没人挑头碍事儿,迁坟这事儿不就稳了么?至于那上面埋没埋他家里人,那他管不着。
年前他就在做准备了,万龙那边有煤矿,所以想办法搞几根雷管还是很轻松的,炸人他是不敢的,所以他打算炸了老楚家的猪圈,别看他尽不干人事儿,可他是坐牢是真坐怕了,眼看才二十多岁的人,四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监狱里度过的。
结果哪知道雷管刚特么准备好,楚健宁那狗东西就抱着雷管自杀了,现在万龙几个矿上都还在查丢失的雷管都丢哪去了,这种情况下,他哪还敢用雷管去炸人房子,别特么人没吓着,自己又进去了。
眼看津城那边又打电话催了,收了钱跑路这种事儿他是不敢干的,别看自己在村里横行霸道,可在人家眼里,捏死自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眼看电话一个接一个,村里来了消息,老楚家就剩几个孤儿寡母了,一大家子人全都散了。
楚癞子眼看机会来了,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出门找到了在监狱里认识的一个小兄弟,正好这个小兄弟打算去外地混混,楚癞子就把自己手里剩下的两千块钱一股脑全给了他,就给他提了一个要求,给楚家那女婿一刀,不求把人伤得多重,就是见见血,吓唬一下那家子人。
初十,天网,天籁,天路,爱游,四家公司统一时间,正式开始上班,昨天白天和娃娃在车里胡闹了两个小时,晚上回来和李容他们几个在院子里喝酒,天气又有些冷,再加上经过刘根柱的消息一刺激,心情大起大落之下,早上一起床,楚城幕就有些感冒了。
今天的事情太过重要,楚城幕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起床吃了片白加黑,眼看桌子上还有两碗小米粥和一碟用芝麻油拌的泡姜咸菜,拿起桌子上的便签看了一眼,是楚怜留下的,原来张淼还在睡着,几下吃过早餐,也不管他,找上刚晨练回来的苟东赐,楚城幕就出了门。
和刘根柱通了个电话,两人也是第二次合作了,倒也不用客套,在滨江路上,随便找了个茶馆坐下,楚城幕就拿起了刘根柱带来的资料翻看起来。
“这个王韬没有读研究生?”楚城幕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