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卓吾老先生等人被后山的农场宿舍处,等周维汉与赵刚赶到时,冀老先生与在后山隐居的郑老相谈正欢。 郑老自从来到阎王山之后,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没想到居然还碰上了老熟人。 “你看,你一直念叨的正主来了!” 郑老一指周维汉,随即介绍道:“这是独立支队的支队长周维汉, 旁边这位是政委赵刚!” 冀老先生听闻之后,急忙站起身来,说道:“两位八路军同志,多谢,多谢!” “冀老先生,我们可是久仰您的大名, 别客气,请坐!”赵刚一伸手,请众人落座。 “老爷子, 看样子你跟冀老先生之前认识?”周维汉问道。 “你看了嘛,管你叫老先生,到我这了,就叫我老爷子!”郑老白了周维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老哥哥,这么说周同志是把你当长辈了,你孩子不在跟前,有这么一个晚辈在多好啊!” 郑老随即正色说道:“卓吾早年在北平求学,我就跟他认识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京师优级师范学堂毕业的吧!” “不错,难得你还记得,那是成立的第一年,张香帅还在开学典礼上致辞来着, 这一晃都三十年了,都是一把老骨头了,真羡慕他们这些年轻人啊!”冀老先生摸了摸胡子,感慨的说道。 冀老先生毕业的京师优级师范学堂前身是1902年成立的京师大学堂师范馆 1909年6月, 改制为京师优级师范学堂,用一句话表明它的地位:“师范教育,是为一切教育发源处,而京师优级师范,为全国教育之标准”。 1915年,北洋以大总统的名义命名为BJ高等师范学校,题名“教育本源”牌匾。 后来演变成立北*师范大学。 “得了,不提以前的事了,你们俩来肯定是有正事吧,说说吧!”郑老说道。 “果然瞒不过您老!”周维汉笑了一下,随后将太南干部学校的事宜说了一下。 “这件事没有问题,我可以代表他们答应,山上的师资力量不少,虽然大多是高小的老师,但是教授一些初期的文化课,可以应付的过来!”冀老先生第一时间表明了态度。 “老先生,那可是太好了, 我们非常需要你们的帮助!”赵刚激动的说道。 “周同志、赵同志,我来阎王山也有一几天了, 在阎王山周边转过, 也听郑老哥说过武义、武安的情形,这里可是要比邯单东部安稳的多啊!” “日本人来之前,我是邯单的教育长,那时候虽然也兵荒马乱,可是也比现在要好,在HD办学的事宜一直也没耽误,可是现在日本人来了,好多学校都停办了!” 冀老先生说着正视周维汉两人:“武义、武安是办学的好地方,中国的教育不能停啊,我们要唤醒民众,小鬼子盼着咱们国家亡国灭种,实现他狗屁的*****圈,不少青年都在日本人的学校上学,长此以往,中国还有什么希望!” “教育乃百年大计,战时教育虽处于非常时期,但是更应该坚持常态化教育,教育是立国之本,一个国家要建国,要强盛,就需要培养无数的人才,尤其是当国家面临存亡断续的关键时刻,这是绝对的需要,这是一个国家最强韧、最可靠得了力量!” “我想在根据地内继续办学,可以吗?”老先生饱含热泪的看向周维汉两人。 此情此景,在场之人无不动容,一个知天命的年纪的老人,本可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却还在中国的教育事业奔走。 两个儿子送上战场,就连第三個儿子也在从事抗日爱国活动。 抗日时期,山河破碎,战火纷飞,民众颠沛流离,难以安居乐业。 然而,在这国难深重,民不聊生的艰难岁月,当时的教育和文化却在乱世中逆势成长,呈现另一番颇为难得的壮观景象,让人无限感慨。 1937年日军全面侵华前,全国专科以上高等教育学校共计108所,但到1945年抗战胜利结束时增加至141所,增长率近30%;在校大学生1936年约4万人,到1945年增至8万余人,几乎翻了一倍,教师数量也相应扩大39%以上。 这只是大学生,还有众多的受过教育的知识青年。 通过**双方和民主教育人士的努力,通过各种各样的正规、非正规学校教育以及积极创办民教馆、阅览室、图书馆等文化设施,至1945年,四川适龄儿童入学率达80%、云南43%、西康57%、陕西58%……总体保持在50%以上。 1941年,边区已经办了5800多个识字班和识字组,吸收了将近4万人扫盲,使扫除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