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滚滚热泪浸湿了电报。 “杨显声!” “到!”杨显声大声应道。 “马上集合二营的战士!” “是!”杨显声立正,用哆嗦的双手敬了一个军礼。 随后快步走到王一功、高志恒面前,啪的一下跪在地上。 “团长,政委,不是我杨显声闹事,实在是我心里堵得慌,我这人觉悟不高,没什么出息,这辈子也只能当个丘八!” “当初从刘总司令宣布《告川康军民书》时,我带着132名家乡子弟参军入伍,一路上穿着草鞋走到了二战区,结果阎老西不给粮饷,不补充弹药,兄弟们拿着大刀,木枪杀鬼子!” “身边的部队不断被打散,不断整编,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后来进了小鬼子战俘营,是支队长把我们救了出来,兄弟们打定主意跟着八路军干了!” “现在我身边只剩下7名家乡的兄弟了,这两天我一闭眼,就看见兄弟们的影子,兄弟们不怕死,可是我没办法向家乡的父老交待啊,我不能让兄弟们曝尸荒野啊!”杨显声瘫倒咋地上嚎啕大亏,不住的锤自己的胸口。 从川中一路上转战千里,他没哭过;在忻口与日军浴血奋战的时候,他没哭过;在日军的战俘营里遭受日军残酷折磨时他也没哭过。 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院子里警卫连战士的情绪皆被感染,颤抖的手死死的攥住手中的钢枪。 王一功上前扶起杨显声,随即说道:“好兄弟,咱们一起将战士们的遗体接回来。” 这一刻,是战友、是同志、更是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