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觉,一睡就醒不过来。 周维汉强行坐了起来,狠狠的揉了两下眼睛,冲着屋内喊道:“和尚,和尚,给我打盆水过来!” 周维汉叫了半天,屋内也没什么反应,走到水缸前,拿起水瓢咕咚咕咚直接干了一瓢水。 随后脱掉上身的褂子,掖在裤子上,又舀起一瓢水,弓着身子,直接浇在头上。 小风一吹,还有丝丝凉意:“痛快!” 周维汉起身走进屋去,直奔魏大勇的屋子,进去一看,好嘛,这位跟大爷似的,光着个膀子,睡得正香。 “诶,醒醒,别睡了!” 周维汉摇了几下,魏大勇终于醒了。 “饲岭元!”魏大勇坐起身来,睡眼惺忪,还没睡醒的样子。 “我说魏大勇同志,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这个警卫员当的比我还自在嘞!”周维汉指着手腕上的手表说道。 自从在桃花山,魏大勇救了周维汉的命,周维汉也是真拿他当亲兄弟处,除了周维汉还真没人管得着他,周维汉吃啥,魏大勇就吃啥,这小日子别提多自在了。 而魏大勇这个人憨厚里透着精明,作为贴身警卫员,周维汉里里外外的事想的很周到。 “诶呦,都三点多了!”魏大勇麻利的下了炕,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褂子。 “刺啦!”魏大勇穿衣服太快,不小心将衣服扯坏了。 “你看看你这衣服,多长时间没洗了,脖领子、衣服袖子却黑,多好的军装都让你穿遭了!”周维汉嘴上说着,却进了自己的屋子,翻出一件新军装。 “你也就比我高一点,赶紧换上这套新军装,跟我去趟农场!” “好嘞!” 两人出了屋,走出院子,直奔后山的农场。 路上正好赶上骑兵营搞马术训练。 朱大山也是个脑瓜灵活的主,将山上的一处山林里清理了出来,借着树荫,避开了正毒的日头。 朱大山看着周维汉过来了,立马凑了过来。 “饲岭元,骑兵营正在进行马术训练,请指示!”朱大山光着膀子,汗珠顺着沿着肩膀往下流,阳光一照,油光发亮的。 “行啊,这一路上就你们骑兵营在训练!上午练,下午练,吃的消吗?” “饲岭元,这夏天太热,人容易打盹,战马也一样,要是不形成习惯,这上了战场可容易出事!” “我们骑兵营把前边这块山林清理了出来,既有了树荫遮挡,又有现成的微型障碍物,正适合搞马术训练!”朱大山指着远处的山林说道。 “你心里有准就行,回头我让算盘给你们多送点鸡蛋、黑豆、盐巴过来,给战士和战马都补一补!” “谢饲岭元!”朱大山激动的说道。 离开骑兵营训练的场地,周维汉继续赶往后山。 丁大算盘正在屋内盘算着这半个月的支出,警卫员小三子坐在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和一个小本。 周维汉走进身前,小三子竟一点都没察觉。 “三子,字写得不赖啊!”周维汉轻声说道。 “饲岭元!”小三子急忙站起来。 周维汉拿过小三子手中的本,本上写得正是指挥部下发文件中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现在认识多少字了?” “差不多有三百个字了,我干爹还让我去陈营长那学习算数!”小三子说道。 丁大算盘孤身一人,没媳妇孩子,小三子父母双亡,丁大算盘就认了一个干儿子。 “嗯,听后,继续努力,以后有机会在上个大学!” 丁大算盘听到屋外的动静,走了出来:“饲岭元!” 只见丁大算盘手里拿着一个蒲扇,一身崭新的军装。 “我说丁大算盘你这身军装可够新的!”周维汉打趣道。 “饲岭元,你可别误会,压箱底的衣服,一直没舍得穿!”丁大算盘解释道。 “和尚,你看看人家算盘,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多好的衣服给你穿也是糟践了!” “饲岭元,我正要去找你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呢?” “这半个月,农场的纯收入有1468块大洋,主要来源于肉鸡,鸡蛋,粉条,木耳、蘑菇,肥皂,这还是优先供给咱们内部!”丁大算盘咧着嘴说道。 “前段时间秋收,根据地,再加上武义、武安大片游击区内,上缴的粮食就有73万斤的细粮,可惜咱们自己开垦的荒地没赶上种小麦,不过等到十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