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泄漏出去!
他头一低,眼泪就掉下来了。
“娘娘,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不仅谎称身份,还将奴才等人打了一顿,说是再看见奴才几人,就叫奴才们有去无回啊!”
“咔嚓”一声脆响。
蓝钰儿摘下断裂的护甲,随意扔在桌上,“既然不愿来,那就不必来了!”
“你抽空带几个人再去走一趟。”
蓝钰儿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跪在地上的太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能爬到他这个位置的,察言观色的本事,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了。
又怎么不明白蓝钰儿这话的意思。
“娘娘,那附近,还有一些百姓……”
他也是穷苦百姓出身,不然也不会被送进宫里来。
即便已经一步步登上高位,心底却仍然留存着一丝良知。
蓝钰儿睨了他一眼,语气比先前凉了一个度,“是百姓还是暴民,需要本宫教你分辨吗?”
一句话,便将他好不容易撑起来的良知尽数击溃。
他身子更矮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倒也不必太着急,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说完,蓝钰儿便摆了摆手,“行了,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便是,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挥退了太监,蓝钰儿才揉了揉额角,轻叹一声:“真不是本宫不给你们活路,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吧。”
宫女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就好似没长耳朵,没听见蓝钰儿的呢喃一般。
她们都知道,在皇宫里,要学会装聋作哑,才能活的久一点。
此事,忧乐谷中一派祥和,靳乐生拎着个小水壶,在药田里忙活。
许多多推门出来,听见动静的靳乐生站直身子,“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说好了和我一起照顾草药的,结果呢?我都要干完了,你才起来!”
许多多抬手遮挡了一下太阳,“我说师父,你看看时辰行吗?”
“这才辰时,就算是皇上,也才刚上早朝,你别过得比皇上还操劳行吗?草药什么时间不能浇,非要大早上浇?”
话是这么说,但许多多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之后,拿着小锄头跟着到药田里去了。
这片药田,都是他们师徒两个亲自侍弄的,就连无虚,靳乐生都不让他进去,宝贝得紧呢。
草药也都是极为珍贵,在外边极难找到的好东西。
“你轻点!”看着许多多毛楞的动作,靳乐生那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你除草就除草,能不能别那么大力气,你把我的草药都给砍死了!”
“哎呀哎呀!让你干点活儿怎么这么费劲!”
“行了行了,我还是自己整吧,你上一边玩去,别在这儿碍事了!”
从头到尾就动了一下手,锄掉一棵距离草药八丈远的杂草的许多多低头看了眼已经空空如也地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
靳乐生一手拎着从许多多手里抢走的出头,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挥动,“赶紧想上哪儿玩上哪儿玩去,别在这儿碍眼!”
“一天天看见你就来气!你出去溜达溜达不行吗?”
许多多:不是,前天是谁说的,说她一天天不着家,净在外边野,还说她要是再敢往外跑,就打断她的小狗腿。
这才过了一天,就不认账了是吗?
“师父!你变了!”许多多扯着袖子,干嚎了两声,“我不是你最最宠爱的小徒弟了吗?”
“滚滚滚!再墨迹老子给你脑瓜打开瓢!”
“诶!好勒,这就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许多多一转身,走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无虚从厨房里钻出来,“肉包子好了。”
靳乐生随手把锄头一扔,差点砸死一排草药,他连头都没回一下,直接就奔着厨房跑过去。
“我今天有点事,要出门一趟。”吃着包子,无虚说道。
“我也去!”许多多举起右手,“师父嫌我碍眼了,我出去转一天再回来。”
无虚刚才也听见这一老一少在外边闹腾的动静了,知晓靳乐生是担心许多多在谷里憋着没意思,故意那么说,让许多多出去玩的,也不拆穿靳乐生。
“那到时候你自己先去玩,我办完事过去找你。”
吃过早饭,两人就一同出门了。
靳乐生又回去照顾他那些草药了,见两人上了马车,他又从后边喊了一声,“回来给我带一壶梨花白和一只烤鹅。”
“知道了。”许多多扬声答应了一句,就钻进马车。
无虚亲自赶着马车,出了山谷。
马车距离京城的城门还有三四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