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穆之看着眼前这一高俩矮的孩子,挑了挑眉,问道:“现在还敢闹着要‘大展身手’么?”
二皇子已经解到了,或许那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再次发生了作用,忽竖起了汗毛,缩了缩脖子。
但是二皇子是死鸭子嘴硬的孩子,根本不会嘴上求饶。
到最后,还强行挽尊,故作慈悲说:“嗯……这样啊,那为了我家条狗的狗命着想,本皇子就大发慈悲留在方圆十里内吧!”
“罢了,罢了!”二皇子忧愁摇了摇头,又一副肉痛的模样,“就这一年秋狩的头筹,随机让给一幸运儿算了。”
太子:“……”孤的好弟弟,你是真的自信啊!
自信的二皇子忽又问:“对了阿耶阿娘,你们主账这儿还有空不?我大哥还有我的只猫只狗,秋狩期间就在你们主账打铺,你们看这样行吗?”
“於菟!!!”太子头痛捂脸。
有你,是孤的幸运!你能不能不要雄赳赳气昂昂之后,又怂得那么真情实感,好丢人!或者,你能不能不要在丢人的时候,强行孤带上?
二皇子脸不红,气也不喘,扭头,真诚看着太子:“大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咱俩这是为了猫猫狗狗的狗命猫命!”
湛兮:“哈哈哈哈哈——嗝咳咳咳……呕!”
(笑吐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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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秋狩的“开幕式”。
永明帝如往年一般,说了几句大气的场面话,又善良“特意”、“再三”强调了此次秋狩的“特殊之处”,直白点名“危险系数暴增”。
见众人了这话,神色各异,颇为沉思后,永明帝最后友情提示道:“诸君还请量力而行,莫要见猎心喜,贪功冒进!为安全着想,可留守营,亦或不营五里之外。”
虽风险预警已经足够,但是永明帝一声令下,营闸门大开,最后众人还是各自上马的上马,举鹰的举鹰,牵猞猁的牵猞猁……
不一会儿,湛兮看见营之外,尘烟滚滚,人群骏马网罗布参差,猞猁猎豹鹰犬走回互。
壮观至极,堪称荡气回肠。
上官病临行前,牵着自己的猞猁来找二皇子太子。
二皇子乖巧搂着自家青雀狗的狗脖子,上官病说:“没病,阿耶说这次野兽很多,你要小心啊,尽量不要离开营方圆十里哦!”
上官病笑了笑,目光不似以往那般桀骜,倒是温了不少,说:“多谢二殿下的心。”
“见过太子殿下!”又参见了太子,上官病最后说,“那么位殿下,我走一步,晚上给你们带新鲜的肉!”
湛兮就陪着小娃娃,见状,叹了一口气,颇有深意提醒上官病:“论如何,你自己的安全,应当放在第一位。”
上官病舔了舔后牙槽,意味不明道:“小国舅放心,我省得。”
这孩子虽年纪不大,但武德充沛,又心思缜密,原剧情中只是没能战队正确,才遭了那般凄惨下场,如今原剧情并不会重演。
湛兮想,对付那位“兄长”,上官病应当“胜券在握”“游刃有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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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的队伍,是同行了一小段路,继而到了一处空,众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纷纷调转马头,准备各自分散,随意寻找不同的方向前行。
高大强壮的争达梅巴骑在一匹天马上,如鹰隼一般的眼睛,隐晦扫过人群中另外颇为万众瞩目的身影……
想到打到的,有于其中几位曾经的“丰功伟绩”,再想一想,那一日,日光下,遥遥望见的,如天边明月一般,更似不染红尘俗的神灵一般的少……
争达梅巴的眼神暗了一暗。
要赢!
必须得赢!
此次前来大雍,真正的目的,还未能对那位看似温害、实则城府颇深的帝王说来,只赢了这一场秋狩,才能有更多的筹码求娶大雍的公主……不,神!
争达梅巴举起胳膊,巨大的苍鹰利爪抓着的胳膊,拽下了苍鹰头上的眼罩,抚摸了一下苍鹰的翅膀,低低用着异族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
似有所感的樊月英杨锏曾回头,以同样晦涩的目光扫过争达梅巴,只是自己的战宠私语着什么,没有发现。
最后,樊月英杨锏对视一眼。
樊月英抱着胳膊:“说杨公子在播州,有一只每次狩猎时要带上的花豹……”
杨锏挑了挑眉,示意了一下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