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叶岑溪把秦少野从卧室里推了出去,自己上药。
秦少野知道叶岑溪真没什么事,便下了楼,他坐在客厅里,脸色阴寒得可怕。
“知杭,替我办一件事...”
秦少野扯松了衣领,凸起的喉结微微滚着,长腿懒散地搭在半空。
交代完,他挂了电话,从佣人那里要了药箱,又上了三楼。
他推开门的时候,叶岑溪已经上好药,正从浴室出来。
秦少野打开药箱,直接道:“把衣服脱了。”
“干什么?”
“给你上药。”
叶岑溪警惕,“我刚上完药。”
“不是给你那里上药。”秦少野似笑非笑,“过来。”
叶岑溪将信将疑地走过去,秦少野二话没说把她衣服扒开,给她上药。
她膝盖看起来是最严重的,甚至磨破了皮。
秦少野拿药给她轻轻揉着,“这样疼不疼。”
叶岑溪嘶了一声,“有点儿。”
他凑上前亲了亲她,“这次是例外,对不起,把你弄疼了。”
“我又不怪你。”叶岑溪笑了声。
随后,外面响起敲门声,保镖道:“先生,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我先下去一趟,你先自己上药,你后背的伤,等会儿我给你弄。”
叶岑溪嗯了声。
秦少野揉乱她的发顶,推门出去。
保镖道:“安小姐给您送的茶水确实有问题,不过里面的药,不是安小姐下的。”
秦少野端着茶水的手微顿。
“安在走廊的监控里显示,是安小姐从一个佣人那里接过来的茶水,从她端着茶,到进入您书房的过程中,她都没有下药的动作。”
秦少野眯了眯眸子,虽然心里有了点数,但还是道:“查出是谁了吗?”
“我怀疑是跟安小姐交接茶水的那个佣人,虽然看不清,但是监控里面显示,安小姐给佣人塞了一张银行卡。”
“那个佣人呢?”
“她叫何烟,听强妈说,她生病,请假离开了。”
秦少野点了根烟,但又想到之前答应过叶岑溪,会慢慢戒烟,他又把烟放了回去,沉默良久才道:“你去查何烟和我母亲有没有联系,另外,把何烟带过来。”
“是,老板。”
秦少野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十分钟后,他上了楼。
叶岑溪有些累,正躺在床上,但她明显没睡着。
他开门的时候,她翻了个身。
秦少野坐在床边,拨开她凌乱的头发。
叶岑溪睁了睁眼睛,搂着他的腰,将头枕在他腿上,“查到什么了吗?”
“查得八九不离十。”秦少野摸着她的脸,“安然确实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但药不是她下的。”
叶岑溪意外,“什么?”
“是家里内鬼搞的事情。”秦少野道,“你之前不就怀疑家里有佣人给我母亲那通风报信吗,现在内鬼要被揪出来了。”
“你是说,是你母亲策划的这场阴谋,安然是被当了枪使?”叶岑溪根本没想到这点。
秦少野点头,“我正派人去抓那个佣人。”
事情过去大概两天,何烟想回老家避避风头,但在去机场的路上,还是被拦下了。
她被保镖带了回来。
何烟面色如土,瑟缩道:“先生,太太。”
叶岑溪没有太生气,很平淡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人抓你吗?”
“不...不知道。”何烟装傻。
叶岑溪也懒得跟她打哑谜,“每个楼层都安装了监控,你和安然的交易,从监控里看得清楚。”
“走廊里没安监控。”何烟笃定道,“您不要冤枉我。”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叶岑溪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笃定走廊没安监控,或许是监控本身比较隐蔽,所以何烟没有太发觉吧。
她拿出手机,在何烟眼前放了一段音频。
何烟脸色肉眼可见的发白,“怎么会,夫人明明告诉我,这里没有监控...”
“原来是秦少野母亲告诉你的。”叶岑溪了然,“看来不仅是安然被当了枪使,你也被当了枪使,她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这会儿,何烟也没办法继续掩饰下去。
她如实道:“赵夫人让我在茶里面下药,然后想办法栽赃到安然身上,那天我看安然从您卧室里出来,鬼鬼祟祟地向书房看,我就故意去书房给秦先生送茶。安然不会放过勾引秦先生的机会,所以我就顺理成章把下了药的茶递到安然手里。”
何烟瞥了眼秦少野,见秦少野过于阴鸷的目光,她吓得浑身发抖。
“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叶岑溪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