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叶岑溪分手后,秦少野不再刻意去买醉。
他每天麻木地工作,恨不得一个小时拆成两个小时用。
在办公室一坐,就是一整天。
甚至晚上也少有回家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公司。
等到第二天,他又埋头工作,日子过的像被做了程序的工作机器。
然后就是各种会议、应酬,忙碌的连轴转,根本分不出任何心思再想叶岑溪的事情。
秦少野面容肃穆地坐在长桌首位,听着各部门领导汇报工作。
底下的人战战兢兢,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错。
云知杭在旁边看得不是滋味儿。
会议结束后,秦少野面无表情地回了办公室。
刚坐在椅上,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少野,我是沈敛。”
秦少野蹙紧眉头,拿着手机看了一眼,“你拿谁的号码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不肯接。你能不能来看我,近期我就要做手术了。”沈敛声音哽咽,可怜兮兮的。
秦少野毫不犹豫地拒绝,“以后我不会再去看你。”
“为什么?因为那个叫叶岑溪的女人?”
叶岑溪三个字一出,直接扎到秦少野的肺管子,他声音冷了几个度,“跟你无关,别再给我打电话。”
他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断。
秦少野揉着胀痛的眉心,低头打开微信。
置顶的那个头像,静悄悄的,他很像想发消息过去,但又极力忍耐。
他打开叶岑溪的朋友圈,意料之中的空无一物。
等再退出来时,却意外看到武初一冒着红点的头像。
秦少野点开,是武初一发的照片,还是昨天的朋友圈。
她大大咧咧在镜头面前笑,边缘的一角,穿着厚重棉服的叶岑溪,正站在床边整理东西。
照片上面配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出院了,霉运走开。
秦少野将照片无限放大,只能勉强看到叶岑溪模糊的侧脸。
看得过于专注,他甚至没注意到门被推开。
云知杭鲜少看到秦少野这么专注地抱着手机,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秦少野回过神,迅速将那张照片保存起来,蹙眉道:“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想被扣工资?”
“你真行,明明是自己没听见敲门声,还怪我不敲门,还要扣我工资,拉磨的驴都没我那么惨。”云知杭一屁股坐在软椅上。
秦少野将手机收起来,“你有什么事?”
“你猜。”
“你活腻歪了?”
“叶岑溪的事情,想不想听?”云知杭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秦少野将一份不太重要的文件扯到桌上,边看边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很忙。”
死要面子活受罪,云知杭偷偷瞥了下嘴,随后才道:“叶岑溪最近正在联系中介卖那套房子。”
秦少野手微顿,“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找的中介公司有我的股份,无意中看到的。”
秦少野没再说话,只是捏着纸张的手背部冒出淡淡青筋。
半晌,他才云淡风轻道:“卖就卖吧,她要卖,谁也拦不住。”
“不过听中介说,她房子不太好卖,两室一厅的房子,有一间被装成了实验室,好多看房的人都怕实验室有毒,不敢买。”
秦少野只是淡淡嗯了声。
云知杭耸了耸肩,便转身离开,门被关上的同时,秦少野再也没心思工作下去。
他披上衣服,转身出了门。
一路开车直奔叶岑溪的家。
秦少野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里面有些吵,他进去瞧,几个陌生的男人正在四处走动,还是原来的布局,只是时过境迁,人已经不在这里,烟火气完全散了。
中介道:“我刚才跟您说的,就是房主报的价位,这里处于中心地段,又是南向电梯房,一梯一户,采光不错,这个价格已经可以了。”
来看房的是一对夫妻。
“你不是说原房主是做保养品的吗,她弄了一个那么大的实验室,药剂之类的怕是对身体不好,这样,你跟房主说,价格再降一些,我们预计是这个价位。”
女人伸出胖乎乎的手。
中介一脸为难,“您这也降的太多了,别说房主不乐意,我都不好意思开那个口。”
哪有这样占便宜的?
“如果那房间没改成实验室,照原价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实验室问题太大,一来不好拆,二来我现在怀了孕,怕是对宝宝不好,价格就再降一点儿吧。”
中介也快疯了,这对夫妇真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