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望着北方喃喃地说,“北方苦寒之地,倾国之兵至多二十万人,就算能够攻破汴京,我大宋百万男儿但有一战之心,他女真鞑子又如何能够以蛇吞象,吞我大宋疆土!”
“可是韩兄……”顾渊淡淡一笑反问道,“我大宋男儿可有一战之心?这天地南北八千里江山又可愿——同心一战?”
韩世忠听到这里,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是啊——大宋不乏敢战之士。
可朝中诸公战和不定,诸路节度也是作壁上观。所有人都等着城中那两位官家用财货买一个平安,无非是将大辽岁币转给女真、无非是再加些新税、无非是再苦一苦百姓而已。
说来,城中那两位极品官家,如今怕是正忙着写降表,卑躬屈膝怕是还不如这带着两船财货来买平安的正主,那个什么江南曾公子!
“韩老哥……”顾渊站在楼船甲板上,冷冷地望着眼下正在抓紧休憩的军士。他们这些勤王兵马经过两场厮杀已经隐隐有打成一片的意思,这么大雪夜不怕暴露行迹,索性生了几簇篝火围拢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这里也不妨和老哥交个底。我顾渊来此一世,不是为了给女真鞑子下跪的——哪怕天下皆降,我顾渊,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