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敏遥遥看着对方的阵形。 他看到了对方开始披甲。 他的眼神很好。 对方的盾牌手披了三层甲,长枪手披了双层甲,火绳枪手也披着双层甲。 而他的兵马也早早开始披甲了。 士兵们都已经下马,开始牵着马前行。 包衣和侍从们帮助白甲披上层甲,红甲披双层,也不一定,有钱的红甲,同样可以披三甲。 棉甲,锁子甲,铁甲,三套下来有30到50公斤重,非强力精锐,光是背负都难,别说是作战。 双方都已经披甲列阵完毕。 阿敏看到自己这一方,速度比对方还是快了少许。 但对方也是久经训练的精锐,至少全部有甲,就很吓人了。 7000人全部有甲。 这得多富有才能做到? 他自然不明白海贸的利润有多大,远远超过他们的强掳。 他很快就下令一个固山开始带上1000人前去试探敌阵。 而他自己的300名白甲,还有1700名,充当预备队。他都没有动。 骑兵牵着马在前进。 他们要到2里的范围内,才会上马冲击。 只是当这些骑兵们逐渐接近时,一声炮响,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只见空心方阵两侧,已经推上炮车。 马匹被解下,炮火已经开始发射。 这些炮声影响了骑兵们的节奏。 他们开始飞速上马,然后拉开疏散的距离。 这让实心炮弹的效果降低了很多。 打在骑兵冲锋的路上。 很多炮弹都打空了。 但是还是有一些炮弹运气挺好,打到一些马匹。 随后在阿敏心疼的眼神中,数十个骑兵倒下了。 然后他们开始迅速迫近一个最前面的空心方阵。 两侧各放有10门6磅炮。 它们开始陆续地射击。 为了这次战斗,闻人升也是下了血本。 连买带彷造一共弄了了60门6磅炮。 随着对方骑兵的接近,炮兵们陆续开始将大炮装入散弹,并且推到阵前。 如果这20门炮全部装上散弹,打出去,无疑会造成骑兵的重大伤亡。 相当于一拳直接打在了对方的心脏上,自然是非常危险的。 只是这个时候,当骑兵迅速靠近时,阿敏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炮的危险。 他立刻让旗手挥动旗号,让前方领军的固山额真选择撤退。 他们的骑兵在阵前一个回旋,1000人最后丢下了20多个伤兵,然后撤了回来。 能带走的伤兵,他们尽量带走了。 现在对方大炮还在不停地轰鸣。 有些装了散弹,有些还在装实心弹。 他们如果多耽误那么半分钟,就有可能多损失几十个人。 敌人的炮射速又快又勐,还打得准。 是的,就是比明军准多了。 而且还很有勇气,在骑兵接近时,还不逃跑。 阿敏发现这点后,没有再选择进攻。 因为他舍不得消耗自己实力。 他后退两里路扎营。 等待自己的步兵跟随上来。 对手想要跑也不是那么容易。 回到营帐中,阿敏儿子忍不住道:“阿玛,我们只要硬冲上去就行了,绝对能将他们打得崩溃。” 阿敏闻言怒斥道:“硬冲你就知道硬冲,你知道这样一来,本旗人马将损失多少?” “对方有火炮,我们就没有办法用步弓将他们射崩溃,何况他们还有盾牌。” “对方火炮打得又远,又快,又准,我用的是骑兵试探,还能打死数十人,若是步兵集群射击,那肯定就是数百人死亡了。” “我们死的都是最精锐的士兵,他们都是一些红毛人,两钱汉。回来后大汗就会砍我的头,到那时我也要先砍你的头。” 阿敏之子顿时低头了。 他是阿敏最小的一个儿子,刚刚上阵没几年,还很想立功。 而听到父亲这样一分析,才明白那个阵势的厉害。 女真人玩不起这种兑子战术。 如果不是关键的大战,他们不舍得消耗人命。 如果是平时小型战斗,他们都要考虑是否能够全胜,是否会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