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来……
这些纠结不解只在那梅心里打转,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是,玛雅的亲爹回来了,年轻时的梦成真了。
那梅狠狠哭了一把,年轻时太遭罪了,十九岁生私孩子,被学校开除,被街坊指指点点,最后只能嫁给平叔这样的老实人,还在一切都熬过来了,可自己也老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有半分当年电影学院女生的风华。..
马赫迪是个王子,那老娘就该是个公主啊,大梅子用手捋了捋鬓边的白发,
后续很快就到,市外办,区政府派人来找那梅,送了一张支票和一把钥匙,说这是马赫迪的礼物,人民币六千万,加三环内三百平大平层房产一套。
王子出手不同凡响,在北京这地方,你给人家五百万都买不起像样的房子,还得再贷点,还是王子周到,房子安排妥,另外给一大笔钱,六千万真不算少,足以抚平这些年的伤痕了。
那梅打电话给女儿和平叔,让他们赶紧麻溜的回来一趟,有重要事情宣布。
但是这两个人都不省心,到了晚上才回家,满脸的不耐烦,玛雅说我有个局快到点了,你赶紧说,说完我还得叫车过去。
那梅说别急,先看看这个,说着将支票和一堆房子的过户手续放在桌上,父女俩看了半天,愕然无语。
玛雅是知道一些秘密的,只是一直瞒着家里人。
平叔也瞬间明白了,他等了二十几年,每天都在忌惮这件事的发生,可还就真的发生了。
玛雅的亲爹回来了。
“挺好的,你收着吧,别被人惦记上了。”平叔淡然一笑,转身往外走,此刻他明白,和大梅子的缘分尽了。
“站住!”那梅一声吼,“上哪儿去!都不许走!今天敞开天窗说亮话,这钱这房子,确实是玛雅亲爹送的,可这也是我应得的,是该我的欠我的,一点都不多,我拿的心安理得,老平,这么些年来得亏有你,不然我们娘俩活的就是另一个样子,我想好了,这房子,咱们自己不住,咱们也不趁啊,都是明星五的扎堆的小区,咱进出都别扭,咱租出去,再搁附近兑一个四合院,小点的也成,咱一家人还住这儿,老平你不是喜欢玩车么,滋要是你喜欢的,咱就一个字,买,什么奔驰宝马奥迪,统统买,以后咱冬天去海南,夏天去青岛,不上班了,就享福!老平,还愣着干嘛,炸酱面走起啊。”
“好嘞~”平叔擦一把眼泪,心里暖融融的下面条去了,大梅子终究是有情有义的大梅子,没有因为发达失去本心,什么外国王子,统统玩蛋去,还是相濡以沫的自个儿靠谱贴心。
玛雅也感动了,抱住老妈流泪,一家人终于熬出头了,王子和老妈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人家揍是来还债的,可那是自己亲爹,血缘关系斩不断,自己的将来只会更精彩。
……
钓鱼台国宾馆,阿祖暂时下榻此处,这儿绝对安全,任何宵小都不敢在这里动手,房间内,阿祖来回踱步,在给易冷讲道理。
“你应该跟我去的。”阿祖说,“很有意义的活动。”
“我没脸去。”易冷说,“再说我又不是没去过,顶着那张脸,我在人家里凑合了一宿呢。”
“太要脸没法做大事,你应该学学王阳明的心学。”阿祖说,“我做这件事的原因,一部分是补偿那梅,还是想验证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实体世界也是有算法规律的,是很难跳出算法制约的。”
“怎么讲?”
“我给了那梅六千万和一套房,却不能改变她的命运,你相信么?”
易冷说:“我相信,那梅是北京老户,旗人,祖上正经阔过的,虽然穷了三代,可是心气儿还高着呢,六千万虽然不是小数字,也不至于让他们得意忘形,忘记本心,平叔也不是小年轻了,手上有了钱也不会胡乱糟践,我猜这会儿他们都不太会出去下馆子,可能在家吃炸酱面呢。”
阿祖说:“这家人,压得住飞来的横财,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不信我们可以做个测试。”
说着半夜就要出门找人做测试,乘车往三环外开,最终在五环附近一个夜宵地摊上随机踅摸了一个年轻人,黑西装白袜子,发型新潮,一看就是北漂打工族,而且还是东北来的房产中介。
“这个人如果得到一笔横财,也许一个月都活不过。”阿祖说,“不信我们可以打一个赌。”
“不赌。”易冷说,“我信你。”
易冷观察的更加仔细,这个年轻人面相带一股戾气,手上有刺青,腕子上是绿水鬼,八成是家伙,腰间是山寨LV腰带扣,桌上摆着一份炒面,一瓶二两五装的红星二锅头,还有一把带保时捷车标的钥,而身后停的却是一辆京B牌照的仿赛摩托车,说明其爱慕虚荣,经济条件一般,喜欢喝酒和飙车。
阿祖打了个响指,两名工作人员提着密码箱径直走到那个青年面前,煞有介事的说了一些什么便离开了,青年错愕万分,打开箱子,迅速关上,环顾四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