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很离谱,但背后一定有科学依据,别说易冷一头雾水,就是秦德昌也摸不着头脑,但他憋着,装作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是说的样子,很好的维持了自己的逼格。
很快易冷就知道了幕后大好人是谁,上官谨给他发了条短信,要求周一上午回学校报到。
周末,易冷在江尾的玉梅餐饮店里坐镇,这里毕竟是本乡本土,还有区领导帮衬,坏人或许是暂且还瞧不上这仨瓜两枣,或许还没消化完毕,总之并未赶尽杀绝。
周一凌晨,易冷乘高铁返回近江,他现在谨慎小心,很少选择自驾上高速,生怕被人盯上下黑手,乘高铁至少还安全点。
上午八点,易冷已经出现在国关学院的会议室里,等了半个小时,一群便装领导走进来,硬是连一个穿军装的都没有,但是看他们笔直的腰杆分明都是军人。
而且易冷并不认识这些人,这也正常,因为连今天这种场合都没有任何相机在场,这些人的脸是保密的,他们的工作也是不可以公开的。
这是一次授勋仪式,首长将一枚一等功勋章别在易冷的衣领上,和他握了握手,叮嘱继续努力,现场所有人一起鼓掌,没有合影,没有鲜花,完了之后,一等功章子取下来,还要交还回去,连保留的资格都没有。
军中有云,三等功流汗,二等功流血,一等功是拿命换的,易冷获得一等功可不就是拿命换的,差点就挂在海外,这勋章拿的一点都不心虚。
易冷的眼神和观礼人群中的上官谨对了一下,大致明白了咋回事,上回指挥冒进的领导受到了处分,但铁面人计划只是中止了几天,经过研讨又重启了,立功受奖的,肯定是得到了高层的赞扬,想来也是,虽然自己没竞选成,但好歹把亲中的吴文芳推上去,也是大功一件。
仪式结束,首长退场,上官谨以眼神示意易冷跟自己走。
“你先休养一下,还回原单位上班,都安排好了。”上官谨说。
所谓从哪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易冷是被国资委清退的,去那里把场子找回来自然乐得如此。
周二,省政府大楼,国资委,管宓和朱正举上班之后,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公务,而是在羽绒服外面披上红马甲,戴上红色棒球帽,拿着小红旗下楼上街,就在附近的路口执勤,各单位派人参与“创城”活动,这俩不受待见的货首当其冲。
大冬天的在马路上指挥慢车道交通,抓闯红灯的电动车和翻越围栏的行人,这活实在酸爽,一直干到中午才回单位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管宓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单位要来一个新领导,副厅级,不知道具体什么职位。
这消息不算劲爆,省国资委是正厅级单位,一把手有时候高配副省,一大堆的副主任,副调研员,不稀罕。
下班的时候正式通知来了,明天上午欢迎会,全员参加,听说是中组部的一个局长亲自送人过来的,规格相当之高,肯定是中央部委下派的干部,众说纷纭,各种八卦,但没一个人能说出这个新领导的真正身份。
次日,管宓和朱正举没去创城,留在单位欢迎新领导,仪式比预想的要低调许多,人直接就来了,穿一身羊绒大衣,笑容可掬的,身边跟着陆天明和中组部领导,管宓一看就惊了,这不是黄副主任么!
不光管宓惊了,更惊了的人是纪检组长周玉珍,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把黄皮虎清退回去只是开始,后续还要跟进的,如果江尾造船厂不辞退这个人,那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会议室里,单位副处级以上的都在,中组部的局长介绍了新领导,说皮虎同志也不算新人了,你们都熟悉,这次是应皮虎同志的个人要求,回老单位工作,级别是副巡视员……
大家面面相觑,这完全不符合正式流程,没有群众评议,没有考察,没有公示期,直接越级提拔,战时也不能这么搞啊。..
但是大家都是懂事的,没有在会场上直接开喷,这么多漏洞的人事安排,一举报一个准,有的是人出这个头。
周玉珍就是这个出头鸟,仪式结束,她气冲冲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纪委书记,她是纪委派驻国资委的人,是有监督责任的,出了这种事自然要上报。
纪委书记听她说完之后,耐心解释说组织上是不会有错的,只是有些事情涉密或者其他一些原因,不适合公开而已。
“他一个社会招聘的副处级,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副巡视员?我不理解,我必须要个说法!”周玉珍油盐不进。
“中组部派一个局长陪他过来还不能说明问题么?”书记是个好脾气,耐心劝导,“说明人家组织关系在中央部委,社会招聘副处,那是靠的真本事,现在恢复原来的级别,四十岁在中央部委干到副巡视员,不算离谱吧。”
周玉珍只是脾气倔,并不是蠢,她终于明白了,北京是天庭,近江是人间,黄皮虎本是天庭的卷帘大将,犯了错打落人间自己谋了个副处级,现在玉皇开恩,又给他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