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燕让李玉在原地等待,自己马上就到,等了不到十分钟,李玉看到一辆车向自己驶来,车标是个粪叉子,那车不停鸣笛,车内探出个脑袋,一半面积被墨镜遮挡着,看不出是昨晚的三姐。
李玉一溜小跑过去,爬上三姐的玛莎拉蒂,坐进车里就被震慑了,她坐过最好的车只是奥迪a6,那还是去年给表姐当伴娘时沾的光,出婚车的老款奥迪自然和玛莎拉蒂没法比,肉眼可见的豪华让李玉手足无措。
再看三姐的装扮,李玉吓了一跳,怎么穿个睡衣就出门了。
“刚起床,脸都没洗,怕你等久了被人拐走,就着急忙慌的过来了。”三姐解释了一句,帮她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开到旁边的小区里,步行距离也就三百米,怪不得来的这么快。
小区很高档,均价三万的大平层,绿化极好,三姐把车停好,下了车,拎着车钥匙下车,一阵风吹风,掀起薄如蝉翼的睡衣露出两条白长直,引得路过男士为之侧目。
刷卡上楼,一梯一户,凌三燕和另外两个姐妹在这里合租,客厅里堆满了货物,各种美容产品。
“冰箱里有饮料,随便喝。”凌三燕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叠起两条长腿,点上一支细长的香烟,抽了两口就掐灭在烟灰缸里,这个动作也让李玉着迷,觉得好帅好酷好飒。
凌三燕开始给李玉讲解医美常识,还给她敷了面膜,李玉的脑子被大量信息冲击着,根本无暇吸收,她记得的只有三姐灌输的信念,女人要有事业,不能依靠男人……
“这一盒面膜送你了。”三姐非常豪爽,看看时间,拿起手机点外卖,不大工夫,连续来了三个外卖小哥,炸鸡汉堡可乐奶茶牛肉板面,摆满了一桌,足有四个人的份量。
另外两间卧室的门开了,两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女人打着哈欠走出来,面色焦黄憔悴,脸上都是痘痘,可是一通洗漱化妆之后,竟然光彩照人,把李玉都惊呆了,画皮也不过如此吧。
然后开始吃饭,两个姐姐也不把李玉当外人,说事儿没有避讳的,但是他们聊得事儿李玉听不懂,只能大概听个囫囵,她们把身边的男人用各种外号指代,比如185,这个简单,指的是某个高个子男孩,法拉利就是开跑车的富二代,皇家橡树大概是开种植园的老板,还有某个叫理查德的人,估计是个外国人。
听她们对男人的评头论足,以及话语中透露出来对这些男人的鄙夷和利用,李玉叹为观止,她只见过男人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没见过女人玩男人的,而且是一边把人家当提款机,一边玩弄人家的感情。
两个姐姐终于将注意力转向李玉,问凌三燕从哪儿找来的雏儿,绝对是个好胚子。
“晚上跟姐去酒吧玩,见见世面。”一个姐姐说。
“想挣钱么,跟姐一起,只要会喝酒就行,陪人说说话聊聊天,一晚上怎么不得一千五。”另一个姐姐说,还踢了三姐一脚问她,“起码一千五的场子,对吧?”
李玉很心动,凌三燕笑骂道:“丫头还小,别带坏人家。”
两个姐姐吃饱喝足,开始拿出手机钓凯子,定包房,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说,这边三姐说差不多了,我带你上班去。
李玉手里拿着一罐冰镇饮料,不是寻常的可乐雪碧,而是全英文的罐子,只贴了一张中文标签注明是澳大利亚进口的,她第一次见,也第一次喝,感觉和头回喝可乐一般激动又新鲜。
说到上班,在北河饭店还没辞职呢,工资也没领,她就很犹豫。
“姐,我得先回去一趟,结工资,拿行李。”
三姐小手一挥:“别回了,工资我帮你要,行李有啥重要的东西么?”
李玉说:“身份证我带身上的,行李就是铺盖和换洗衣服。”
三姐哈哈大笑:“扔了扔了,全部都扔了,姐姐这里的衣服鞋子你随便穿,包包随便背。”
那两个姐姐一听这话,赤着脚跑回屋子,拿出一大摞衣服来丢在沙发上,说不想要了,全给李玉穿。
李玉感到自己是一只饿了许久的饥荒地区的老鼠,突然就掉进皇家米缸里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李玉在三个姐姐的联合捯饬下,焕然一新,明艳照人。..
“化上妆更带劲,绝对迷死一大片。”一个姐姐说。
三姐反对:“好玉不雕,丫头十七八岁化什么妆,浪费了天然美,只有晚上出场合,灯光黯淡的情况下需要稍微带一点淡妆。”
李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迷失了。
同时,季抗洪也在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他换上了崭新的黄皮虎火锅工作服,戴着虎头帽子,负责迎宾引座。
上班时间不许带手机,只能拿对讲机,但季抗洪还是求别人给自己拍了个照片,等下班后发给李玉看。
当天下午,李玉一直跟着三姐,也不用干什么,就是观摩学习。
三姐不光做医美,简直什么行业都涉猎,就是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