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当即打电话摇人,身后这些大汉也纷纷打电话发信息,呼叫援兵。
虚张声势而已,江湖早就不是以前的江湖,满网吧的街溜子,一拉就响,现在失业率很低,大多数人都有正经班上,社会大哥摇人只能提前预约,从城乡结合部花钱雇人,临时抱佛脚,来不及的。
“不走就留这。”易冷打了个响指,小红一手拎凳子,一手端茶壶,伺候易冷在门口坐下,气定神闲看着魏波和陈有志。
这时候需要有人制造台阶下,火碱哥打圆场说:“算了虎哥,他们是来清账的,清完了账让人家走就是。”
又问魏波:“魏总,房本带了么?我这边钱都给你预备好了。”
魏波阴沉着脸,脑子迅速判断着局势,玩硬的不行,玩阴的怕是也不行,这笔钱拖下去,吃亏的是自己。
“火碱哥,我给你面子。”魏波说道,“小志,把房本拿来。”
陈有志憋屈的眼睛通红,回车上拿抵押的房本,打开手套箱就看到一把匕首,脑子一热,将匕首藏在包里,又拿上房本走向易冷。
易冷看他眼红的像头狼,就知道事情不对,早有准备,房本递上,陈有志从包里摸出匕首扎了过来。
匕首还没伸过来,茶壶就和陈有志的脑袋瓜亲密接触了,只能说可惜了大好的茶壶和茶叶,紫砂壶砸得粉碎,血从额头上流下,陈有志晃了晃,倒地不起,房本也落在地上,被火碱哥一脚踩住。
易冷指了指摄像头:“别装,我可没动第二下,是你先动的刀子,走到哪这个官司你都赢不了。”
这是遇到懂行的了,想讹都难,魏波把陈有志扶起来,表示认栽。
“清账吧。”魏波说。
火碱哥却变了脸:“到底是清账还是动刀想清楚,想一出是一出!”
房本他已经拿在手里,没了后顾之忧,在本质上火碱哥和魏波是同一类人,得理不饶人,能坑就坑,能讹就讹,现在对方不占理,他肯定要迟几天清账。
魏波钢牙咬碎,捏紧了拳头。
忽然一辆金杯面包车呼啸而来,陈有志又威风起来:“强子他们到了!”
可是从大金杯上下来的并不是强子,而是柔明锐和几个伙计,走过来先问易冷:“虎哥,听说这边有事我立马过来了,没来晚吧。”
得嘞,来的是人家的援兵。
“那改天清账,咱们走。”魏波终于服输。
易冷摆摆手,摩托车们让开路,四辆车灰溜溜的走了。
“都别走,今晚我请客。”易冷说。
少年们一阵欢呼。
其中一辆杜卡迪大魔鬼上,骑手掀开面罩,露出熟悉的脸,竟然是阿狸,易冷恍然大悟,刚才他和还纳闷呢,自己并没摇人啊,原来这支机动部队是阿狸带来的。
阿狸实在是太开心了,兴奋来源于超出阈值的刺激,作为乖乖女的她,平时见到摩托党都害怕的,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还和坏人当街对峙,剑拔弩张,让她充分体会到了江湖豪情,人生的厚度又增加了几分。
这些摩托少年相对于魏波陈有志等人单纯多了,他们还只是站在江湖的边缘跃跃欲试,看重的是义气和感觉,大家一起玩得开心就好,平日里摩托党就把饭店当成一个聚集的地点,有人来找茬,他们当然要挺身而出。
晚上易冷请客,饭菜管饱,但不不提供酒水,喝酒不能开车,也不能开摩托,这是铁律,让他惊讶的是少年们本来也不爱喝酒,和老一辈不同,现在的年轻人爱可乐胜过啤酒。
谢文侠终于拿回了两个房本,最大的隐患解除,当然欠金融公司的钱还是要还的,火碱哥表示,可以把钱给他,他负责和魏波打交道。
“说啥都得卡他一个月。”火碱哥恨恨道。
谢文侠一巴掌打过去:“还给我找事,嫌老娘麻烦不够多是吧,赶紧把钱还上,一笔勾销。”
火碱哥说:“娘们家不懂事,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不死不休,我这是替你们挡事儿呢,把火力集中在我身上,你还不领情。”
谢文侠冷哼一声,根本不信。
不过好歹房本拿回来了,她的态度也没那么差,嘱咐火碱哥少喝点,便回去忙了。
现在桌上只剩下易冷,火碱哥和柔明锐三个人,话题就可以更加直接了。
“魏波肯定要找回场子,麻烦少不了,本来不干你们的事儿的,也牵扯进来,真是过意不去。”易冷举杯说道,“都在酒里了。”
火碱哥说:“虎哥,这话你就见外了,这不是咱自己家的事么,张聪那是你一手带上正路的,我这个当爹的没别的本事,就是烂命一条,魏波敢来,我和他缠就行。”
柔明锐也说:“虎哥,真见外了,这是不把弟弟当自己人啊。”
世间没有白来的友谊,本质上都是利益交换,当然也不是单纯的物质利益,好兄弟之间的情绪价值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