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换了条裤子,重新上车,驱车前行。
前路漫漫,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撞开御景豪庭大门栏杆后,车牌号码应该被人拍到了,被交警拦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现在去哪里,要不然直接去派出所。”向冰建议道。
这不是什么好选择,事到如今,王心诚肯定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人家在近江深耕数十年可不是白给的,现在投案,手铐戴上,手机没收,往号子里一丢,和外界断绝联系,两眼一抹黑,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仿佛为了验证易冷的判断一般,翟玲的手机响了,是王心诚亲自打来的。
“玲儿,不至于这样害我吧!”王心诚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派了一百多个保安都没能把人留住,不得已只好开门见山,直接谈条件。
翟玲一点不惯他,一句堵了回去:“是你大儿子搞的鬼,你去找他。”
王心诚一惊,没想到大儿子也参与了,自己还真是众叛亲离,他没接茬,继续说道:“玲儿,之前的事情不提了,现在你把人交给我,我也不让你白忙活一场,我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够意思了吧。”
“不够!”翟玲也是个狠人,趁你病要你命,这个时候不狠敲一笔更待何时。
“好商量,你要多少,说出个具体价格,咱们慢慢商量。”王心诚很有耐心。
此时王心诚身边站着一群人,警察们在对翟玲的通话手机进行定位,这需要时间,所以让王心诚尽量拖延。
但是耳机里传来的对话让警察们脸色有微微的变化,话里的意思是翟玲掌握着王心诚的犯罪证据,而且很严重,而王心诚想趁机送翟玲一个敲诈勒索罪进去吃几年牢饭,两口子往死里害对方。
“不够,把你挫骨扬灰都不够,你安排保安想把我活活打死是不是!”翟玲也是经过风浪的人,知道王心诚一定在录音取证,话就说的很小心,根本不给对方机会。
“你五六十的人还祸害人家小妮儿,人家还不到十四岁啊,你个千刀万剐的,你给我再多股份,我也不能交出证据,因为我还有良心,而你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
驾车的易冷一把抢过翟玲的手机,顺手丢到车外,对向开来的汽车将手机碾得粉碎,通话中断了。
“再多说几句我们就被定位了。”易冷解释道。
“王心诚心狠手辣,我们跑不出去的。”翟玲忽然很沮丧,她和丈夫的斗争一直就没胜利过。
“谁说要跑的。”易冷说,他已经有了计划。
但易冷还是小瞧了这四年来国家基础建设的进步程度,虽说天网系统没有覆盖到每一个角落,交通要道上肯定是密不透风的,而且高科技摄像头能在远距离上辨认车牌号和乘车人的面孔,就算不通话,他们也被盯上了。
而且追捕的警车就在路上,这是张湘渝带队的两辆黑色帕萨特民牌车,他们不像国外警察那样接近目标时将警灯扣在车顶,而是悄悄靠近,伺机拦阻。
前面是红灯,一辆帕萨特从右后方插入队列,半个车头拦在大g前面,易冷瞥了一眼车里的人,驾车的是个精干的寸头汉子,就差把警察两字写在脸上了。
绿灯亮起,易冷一脚油门直接撞开帕萨特,向前驶去,此时两辆警车再也不装了,扣上警灯开始追车大戏。
午夜街头,车流相对稀少,三辆车展开追逐大戏,这很考验车技和车辆性能,4.0排量双涡轮增压的奔驰绝对碾压烧机油的帕萨特。
警灯闪烁,警笛呼啸,向冰坐在后排赶紧系上了安全带,吓得脸色苍白,被警察追击可不比和黑社会火拼,她脑海里闪过许多警察抓坏人的视频,万一警察开枪咋办,万一打到自己咋办,被抓住了算不算拒捕,会判几年?
翟玲就好多了,毕竟是经过事儿的大姐,她很享受这种急速追车带来的刺激,这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高端体验,作为一个女人,能跟着心爱的男人经历这么一遭,一辈子都值了,总结起来就一个字:上头!..
张湘渝车技一般,坐在副驾位置抓着扶手,身子随着车辆的急加速急刹车晃来晃去,他气的满嘴国骂,发誓抓到人必须狠狠修理一顿。
其实老张也挺纳闷的,这嫌疑人困兽犹斗图的啥,还能逃出去咋地,乖乖投降还能算个自首。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大叫起来:“拦住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拦住他!”
开车的年轻警员不舍得撞车,车坏了还得自己修,就这么一犹豫,最后的时机错过了,前面是一条安静的道路,路边没有上铺,只有长长的围墙和一扇大铁门,门口有武警站岗,此时铁门正缓缓打开。
这是易冷逼不得已的选择,也是最正确的选择,追车过程中他一直在打电话,靠着超强的记忆力,他联系了一个多年不见的俄对外情报局的一个熟人,辗转找到驻近江领事馆的一个二等秘书,以保护俄公民为借口进入的领馆。
严格来说,娜塔莎并不是俄公民,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