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够了!” 一声娇俏的怒喝突然响起,燕惊澜循声就看见秦莲满脸怒意的跑来,“燕捕头是过来查案的!我们也从没有说过不负责,但既然是有人在水井中下毒诬害我们,我们不能让捕头把事情查清楚吗?” 秦莲突如其来的怒喝让四周的人愣了一瞬,可很快,面前一个大叔伸手就把秦莲推倒,“你说得轻巧!老子今天特意带着我家娘子过来吃饭,但你看看,看看我娘子被你们害成什么样了!” 大叔一手指过去,只见二十来岁的妇人呻吟着躺在地上,她脸色发青,嘴唇都有些开裂,额上满是冷汗。 “大夫……” “大夫?什么大夫啊!就是一个庸医!随便看了两眼,给了一颗药丸就走了,有这样的大夫吗?说不定是你们仙客来不想负责,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回来的江湖庸医!” 秦莲被他连番质问,脸色也惨白起来。 她也知道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跟仙客来说着莫大的关系,也从没想过要推卸责任,只是不想看着燕惊澜被为难。 人是她请回来的,这点她得负责。 “我……” “押下去。” 秦莲还想要说话,身后的人却将她拉到一旁,冷淡的声音传来。 “燕捕头?!”秦莲惊了,赶忙低声道,“这个大叔也只是心疼他家娘子,不用把人押下去吧?” 燕惊澜面无表情,“我是过来办案,不是听他们胡搅难缠。吴大夫已经说了中毒不深,解毒丸过些时间便会生效。” 说完,他走了。 一旁的衙差听从吩咐,将闹事的大叔押下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我还要看着我家娘子,放开我——” 大叔一路大喊着被押下去。 众食客瞧见这一幕,也不敢再说话,纷纷闭上嘴,眼中除了惊恐外,还有对燕惊澜及秦莲的厌恶,觉得他们就是在仗势欺人! 秦莲看得急死了! 她让捕头过来是为了查清楚事情,但这捕头办事怎么这般不讲人情啊! “燕捕头,你等等——” “姑娘,我劝你不要耽误燕捕头办案。”谢师爷提醒了句。 秦莲还是不能理解,急得额上都是汗,“这位师爷,那位大叔只是在乎他的娘子才这么紧张的,没必要将他押进大牢吧?” 谢师爷挑了下眉,呵呵一笑,“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将他押进大牢,只是将人带出去罢了。” 说着,师爷抬眸环视着后院里的众人,双手揣着在袖子中,讳莫如深道,“今日之事恐怕没这么简单。我前不久被调到清洲县,翻阅衙门内的案件时也瞧见仙客来前不久也曾被诬陷下毒,此番再发生类似的事件,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姑娘,你看眼前这些食客,有多少是你眼熟的,又有多少是你没有见过的?”谢师爷话中藏着深意。 秦莲被这么一提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她赶紧看去,这么一看才发现今早过来吃早点,有好些都是她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苏柳叶经常在夜里整理账单,到了子时才能入睡,早上根本没法起来,所以仙客来的早市都是她在忙,一些经常过来用早点的客人,她都认识。 今早突然有客人腹痛倒地,她慌乱之下都忘了这件事了! “呵呵,看来在下没有猜错。” 瞧见秦莲的脸色变化,谢师傅呵呵一笑,“这件案子跟上一回的案子恐怕也有相似之处。高大人前些天有事进京,如今衙门只是暂由本师爷处理。既然燕捕头接管此案,本师爷自会全力协助,秦姑娘及仙客来的众人,看着便好,此事你们不能插手。” 秦莲恍然。 之前的衙门师爷是汪远,那汪远做了欺上瞒下的事被高大人发现了,如今上京,怕是是要上告汪远。 谢师爷跟燕惊澜都是后来的。 他们跟仙客来没有半点瓜葛,想必不会想那汪远一样徇私枉法。 “那就劳烦谢师爷了!”秦莲道,“谢师爷,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清马上告诉我!” “当然。” 谢师傅点了点头,又往四周看了眼,疑惑道,“秦姑娘,不知道苏掌柜在哪?仙客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苏掌柜?” 听见这话,秦莲脸上染上愁容,“阿柳在房间里休息呢。她喝了茶水,也中毒了,但食客们都不愿意相信,他们肯定是觉得阿柳在逃避责任。” 说着,她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