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没有躲避,反而迎上他的吻。 柔软的触觉在神经末梢弥漫的刹那,她察觉时屿白似是震了震。 “怎么了?” 自从她大出血差点脱离这个世界之后,时屿白和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了。 更多时候是时屿白小心翼翼,如同呵护瓷娃娃一样呵护着她。 “没事。” 时屿白眼底的情绪浓雾一样遮掩殆尽,浓浓的宠溺破雾而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她柔软的发顶胡乱揉了揉。 池欢心口微滞。 时屿白瞒着自己也有心事了吗? 但是这个念头只出现一秒,又被她压下去,仔细想想,有心事的何止时屿白一个,她不是也瞒着他,有了秘密吗? 聚餐真的很快乐。 一大群人其乐融融,饭菜除了有宁乡县的口味,时屿白和彪子还亲自下厨,做了京城的口味。 哥嫂们和傅严词寒暄,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池欢这才知道,原来傅严词竟然是搞房地产的,算是子承父业,八十年代承建的都是一些单元房。 这不由让池欢刮目相看。 如果按照这个职业轨迹走下去,眼前的傅严词后世就是妥妥的大佬啊。 池欢看白雪的目光不由复杂起来。 按照前世人们常说的一个梗来说,那就是“死丫头命挺好”。 不过羡慕归羡慕,池欢并不打算因此改变对白雪的态度。 白雪窝在傅严词的身边,看起来沉默寡言。 虽然池欢和白雪接触不多,也知道这并非她真实的性格,她应该属于活泼那一挂的。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那番话,还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比较陌生,比较绷着,始终都没什么搭腔的时候。 傅严词和白雪其实也不过来广州游玩两天。 聚餐完毕后,彪子带着恋恋不舍的夏纱跟着两人一起离开广州回京城。 第二天就是新年。 哥嫂们来广州过年,虽然人生地不熟,但该走的流程是一点也不落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菜市场,采购了许多食材,回来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包饺子。 小安安对这件事的兴奋程度是最高的,刚开始包出来的饺子奇形怪状,在外婆和舅妈们的鼓励下,渐渐的开始像模像样。 这小家伙在大家面前倒是乖乖巧巧,看着颇为融入,若不是池欢见过他私下的模样,说不定也会被骗过去。 最近她经常看着看着就失神。 不受控制的想到,如果她没有和时屿白离婚,一直让小安安生活在这种温馨的氛围里,他是不是长大就不会发生心理问题了? 还是说,只要她爱他,他就没问题? 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时屿白发觉她的情绪,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池欢拉着他到僻静处,把心底的疑问说出来了。 “你是说上一世的安安罹患抑郁症?” “嗯。” “我知道了,会开始关注安安的变化。” 时屿白的手掌摩挲她的肩头,“别担心了,一切都在转变,你看他现在不是很好吗?” 可是池欢怎么能不担心呢? 现在安安是看着很好,可若是她不在了呢? 他还会拥有这样健康的心理吗? 这在池欢的心里永远是个未解题。 这个问题搁在心中悬而未决,池欢却不得不放下,因为挂出去的招聘启事有了动静。 大概是因为过了年关,多数的工人都结清了工资,不少人起了心思,准备跳槽。 陆续有一些打版师傅过来应聘,池欢掏出设计图来,看着他们当场打版,可是等打版好的裁片缝合出来后,效果都不尽如人意。 “一直选不到合适的打版师傅。” 池欢对着时屿白抱怨。 时屿白是个行动派,听言就带着她,拿着招聘启事的牌子,开车风驰电掣的前往人才市场。 其实这时候的广州已经有点万人空巷的味道了。 不少务工人员这个时节都买了火车票,赶回家去吃团圆饭。 忙碌辛苦一年,这时候的国人还很流行“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年味还很浓。 但也有一些事业心很重,很好强的人,坚决不在落魄的时候回家,硬挺着自己一个人过年。 苏格就是其中之一。 说来也巧,他们去人才市场的时候,正